弟。整天鲜衣怒马的儿子,疼爱有加。
可王学谦却烦透了,耳边像是有一只苍蝇趴在边上,嗡嗡的叫唤个不停,而他却还要集中精力。想着如何防止选举过程中的舞弊现象,还要应付朱子兴跌跌不休的唠叨。
啪嗒……
王学谦忍无可忍,将水笔放书案上一摔,气冲冲对朱子兴吼道:“你不让我耳根子清净,我怎么写条陈。”
没想到,朱子兴却委屈了,耷拉着耳朵,小声的嘀咕道:“我也不想啊!不是心里头着急吗?像是吃一团碱面似的,烧的慌。好吧,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不过消停了一会儿,王学谦实在受不了,扭脸对朱子兴说道:“我不热,不用给我打扇了。”
“得得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朱子兴不乐意了,把菩萨往椅子上一摔,气冲冲的走了。在门口的钟文豹嘿嘿一乐,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朱子兴气冲冲的往后院走去
来到王学谦的身边,小声的低估道:“少爷,要不要把这位送出府去?”
自从钟文龙在新军之中,成了带队的军官。钟文豹对王学谦心头之后的一点不满也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王学谦的面前,安心扮演狗腿子的角色。
不过,钟文豹身上总是带着一点匪气,总给王学谦有种邪性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朱家和王家交情不浅,他王学谦能把朱子兴大半夜的就往宅子外面赶吗?
虽说,朱家的老宅也不远,但这也不是做主人的道理。
王学谦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钟文豹,心中暗暗叹气,却对朱子兴却有点不放心,嘱咐道:“你去看看,这宅院很久没住人了,别到时候让这位爷磕着碰着,让我没法交代。”
“那……行吧!”
钟文豹其实想要表现一把,这个人心眼直,大哥从军之后,只要有王学谦的关系,还怕不能辉煌腾达?而二哥帮着他照顾师父,这也算是在老人家面前尽孝道。
他倒是想要说些感激的话,可是嘴笨。是在王学谦的面前,他心里头还在真的有点发怵。
倒不是怕说错话,惹的王学谦不高兴。而是怕他毛手毛脚的,干什么,最后都落下一个错的毛病。
估摸了一盏茶的功夫,钟文豹嘻嘻哈哈从后院转悠了回来,笑着给王学谦报告道:“这位爷可真行,见院子没人搭理他,就找老管家要了一个‘气死风灯’,一个人在后院翻石头,逮蛐蛐玩呢?多大的一个人,连个人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