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周处长带着章丞往外走,瞪他:“有些不该说的话别说,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章丞蹙着浓眉,委屈又愤恨:“可是处长”
周处竖眉呵斥:“别可是可是的,有什么可是的?明明是老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关键时候老是犯蠢?”
狠狠地训斥了章丞几句,到了停车场,却又叫他上车。
在车上好言好语地笑了笑:“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个直肠子,但心是好的。现在这世道,难得的就是心好。”
章丞两眼一红,周处拍拍他:“我说几句真心话,若你不是人才,我干嘛跟你说?”
“你的优势明明比那个代理的卫琬强,人卫琬为什么爬得比你快,你就不好好反思一下?”
章丞接上:“她是办公室刘主任生病,不过代理一下我也不是为了升职,我是想好好干实事。”
周处长哈哈大笑,心里骂他蠢材。
会后已经十二点,走廊外全是静悄悄的。
卫琬打开电脑,先把会议笔记和调研笔记输入进去,眨眼一晃,两个小时过去。
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谢厅,卫琬手心发抖,还是接了。
“还没走?”
“快了,准备走了。”
谢厅说那好,我有话找你谈,你上来吧。
楼梯的扶手被人摸得油光水滑,新近由朱红漆成天蓝色,过道上的灯还亮着,静地让人发慌。
其实她也不是怕,就是紧张,那些敏感的事已经超越了她掌控的范围。
谢宁挽着袖子,从电热壶里倒出一杯水来。
玻璃杯里淡黄淡红的颜色,散发着热辣的甜香。
他给她递了一杯,让她坐,卫琬两手捧着杯子慢慢喝了一口。
口鼻前全是白的水雾,嘴里润着红糖姜茶,舌尖热辣,已然放松了两分。
专门煮给她的?看他自己也在喝,应该不是。
“知道报告为什么给你写吗?”
卫琬盯着他的挺拔的鼻梁骨,盯他斯文开合的薄唇,又勒令自己不能乱看:“领导信任我,我一定把事办好。”
谢宁就那么很有意思地,微微一笑。
停顿半晌,问:“现在有思路吗?”
卫琬就不得不抬头正视谢厅了,然后很是恍惚了片刻。
谢厅弯起眉眼,笑吟吟地,两腿交迭翘起,手臂搭在大腿上。
既有成熟男人的随和风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