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那边睡觉的鼾声都没听到,静的仿佛无人在里面一样。他神色迟疑,看着手中线香渐渐燃尽,似是下定决心一样,用匕首顺着墙下缝隙切出一个狗洞大小的窟窿,把切下的墙块轻轻移到一边,俯身钻了进去。
他全身钻进漆黑的隔壁房内,伏着的身子一动不动,侧耳倾听。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大半夜的串门也不走正门,挖个狗洞钻来钻去的也不嫌麻烦啊?”接着,火光一闪,灯烛燃起,一个锦衣少年正坐在凳子上含笑看着他。
这人浑身一颤,刚要回身要逃,那少年一挥手,他腰间的绳索犹如长蛇一般活了过来,在他身上急速缠绕,瞬时将他困的结结实实,手中匕首落地,‘噗!’地插进地板。
那少年笑道:“既然来了,说句话再走不迟,何必急着要走?”他说着,屈指一弹,这人脸上的黑布宛若被锋利的刀削过一般,飘落在地,露出一张满是冷汗神色惊惧的脸来。
那少年笑道:“你那么害怕吗?我长得是不是很吓人?”
这人见他神色和蔼,稍稍安定,小心回道:“公子相貌俊秀,怎会吓人?小人有眼无珠,今夜打扰公子,实在是该死。”
那少年笑道:“你先说说自己的情况,该不该死就看你自己的了。”
那人冷汗不住滴落,小声道:“小人是临安人,常年做些没本钱的买卖,小”
那少年忽然插言道:“什么是没本钱的买卖?”
那人一愣,以为这少年装傻不知道,又看他神色透出疑问,方知他不是作伪,于是解释道:“小人是个小偷,说的好听点儿就是做没本钱的买卖。”
那少年嗤的一笑,“贼就是贼,说的好听有什么用?等写书的给你立传啊?你接着往下说。”
那人唯唯答应,“是,是,公子说的极是,小人是个贼,临安人,这次一路追着一帮客商到了这里,得手了几笔买卖,正要往回赶,听到这儿的掌柜议论公子要买宅院,是个有钱的少爷,于是起了歹心,今晚不小心惊动了公子,实在是该死。”
那少年笑道:“你要是没惊动我岂不是让你得手了?那样你才真是该死了。”
那人急声应道:“是,是,公子说的极是。”
那少年脸色忽然一板,冷笑道:“你说了半天,名字也不说吗?是不是等进了衙门再说?”
那人慌忙道:“小人叫千百叶,不敢隐瞒公子,求公子放过小人吧?小人愿意把身上所得全部送给公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