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配这些称呼,或许,我应该叫你杀人凶手比较贴切。”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十九年前发生在A市昌河路的那场车祸,当时你也在吧?开车的那个司机好像还是霍家以前的员工,刹车突然失灵这件事对于一个开车近三十年的人来说实在是件可笑的过失,难道他以前在霍家工作的时候没有学过定期检查车辆这件事吗?还是说用意外肇事入狱十年或许实际还不满十年的时间来换取给母亲救命的一个肾源对那个司机来说是唯一的选择?那辆车差点撞死一个才六岁的女孩,而我的母亲为了救她当场死亡,你觉得到底是谁过分?”
梧桐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说这番话,这些事压抑在她心里太久了,她无法自制的剧烈喘息着,还有些话被她强行的吞回了肚里,野种这个词伤害的不仅仅是顾嬨,还会是顾珩。
“住嘴!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女人的面色不仅仅是铁青,已经染上了一抹癫狂的赤红,她怒目圆瞪,横指着梧桐的手臂微不可查的颤抖着,急切的想用话语堵住梧桐的嘴,这些事是她埋在心里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是她捍卫自己利益的武器,怎么能被人如此坦白的挑明?!
更何况,更何况顾衍之和顾珩都在,他们不能知道这件事,他们不能……
女人急急的看向顾衍之父子,那双盛气凌人的双眸在一瞬间仿佛是触电般赫然一滞,然后开始摇摇欲坠,紧接着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你这个野种,居然在这里胡言乱语!野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霍文熙!你告诉我你是谁?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害死她的!”
此情此景,两人间互不相让的言语相争,已经足够心思敏锐的顾衍之父子猜出所有的事了,主坐上的老人大病刚过,脸色如雪染般的苍白,身影摇晃不已,却仍旧无法平息汹涌的怒意,顾珩赶紧上前扶住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叫做霍文熙的女人后,将目光投向了梧桐,眼里写满了责备。
“衍之,你听我说,我没有!”
在顾衍之厉声的责问下,霍文熙浑身一颤,急急的跑过去,手脚无措,口齿不清的解释着,慌乱中更是无暇顾忌梧桐还有她已经被这突发的一切惊吓到瑟瑟发抖的女儿,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去碰触顾衍之却被他厉目一瞪,倒退两步。
“你不要听那个野种胡说!她是有目的的!她是故意的!”
“霍文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