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夜晚,温度有点低的,冷风直往勃颈内钻,钻得心里也冷冰冰的。
余光从公交车上下来,走在回校的路上。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余光加快了脚步,这地方人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她。怀揣着不安继续走——可,后面加快的脚步声重了起来,余光便小跑了起来,后面那人也紧追不舍。这明显是有人跟着她啊,她低头看见后面那人的影越来越近,余光拽紧肩上的背包。
然后——只见一个少女迅猛的脱下书包往那人头上砸去,高个男人不防备被砸,哎呦一声。余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砸一通,看也不看来人是谁,只把所有的害怕化作了力气。
男人见女人还要继续,两手抓住女孩的手并在一起握着,然后把她拖向自己,连同书包夹在自己和女孩的间。样很是亲密。
“别砸了,是我。”余光见对方钳制竹自己,刚想挣脱,便只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抬头,在路边昏黄的路灯下,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剑眉下是一双深凹进去的墨黑深邃的眼睛,头发有些乱,有棱有角的脸庞显得尤为刚毅俊帅。
是他,这人怎么回事,没事喜欢跟踪人家。不过刚刚那颗快跳到嗓眼的心在看清是他时确实落回了心里,满满的安心。放松下来之后,便又想到了之前那次的不欢而散,心里又不高兴了。
余光动了动身,使劲想要从他怀里抽出来:“放手,这里有人过来的。”两人这样确实暧昧。
“我又不是病毒,干嘛一见我就跑,”杨重吼了一声,“而且,我是关心你才跟着你的,大晚上的,女孩一个人多不安全啊。”
余光见他又是这幅凶样,便不认输的嘴硬道:我安不安全关你什么事,不需要你假好心?
“我假好心?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每次对着我不是冷脸就是生气,对着别人就能笑开花。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杨重越说越觉得委屈。
余光听他如此说,只冷哼一声道:“因为我不知好歹。”说完眼睛便汨汨地开始闪现泪花。她想到那天他走前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余光心里就犹如有只电钻在搅动五脏,既委屈又难过。
杨重听了她的话怔怔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天确实是他气昏了头,口不择言了。
见他也不辩解,余光心内更添堵,手脚并用的便要他放开她,眼角还泛着泪花就用小拳头打他,边打还边含着哭腔骂他:“混蛋,我讨厌你,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