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在市井卖过猪肉,叔伯给人在庄子里种地,而祖父教人下棋,为了活下来可以说是无所不其极。”
“凌家上下只有一个想法——存活,只有存活才有其它可能,陛下的地位自然不是我们平头百姓可以相提并论的,但无论何时何地,也是相同道理。”
“既然陛下已经胜出,那便是已经存活,无论太上皇当年或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从长远来看其实与陛下契合,既然太上皇乐于作戏,乐于向世家表明与陛下不和,那就顺应。”
“总之是利大于弊,于陛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端木崇叹息一声,凌不语也叹息一声。
看来他给的情绪价值还是不够,一沉吟,他又说道:陛下,太上皇对自己的孩子固然是有情,但因为身份的不同考虑的事情必然是多面性,孰重孰轻,太上皇只是拎得太清。”
“但现在太上皇为了陛下甘愿扮作坏人,又是为何?”
“他曾是这天下的主人,更是陛下的父亲啊,陛下!”
“还有太上皇后,陛下,这世间仍有真心待陛下之人,还有小民,小民一腔赤城,愿意追随陛下,为陛下所用!”凌不语说道:“陛下,饮完这酒,明日依旧天高云朗!”
凌不语举起酒壶,端木崇不知为何被这状元郎的豪情所感染,也举起酒壶。
砰地一声脆响,两人同时举起,同饮!
见了壶底,端木崇抹去嘴角的酒渍,大呼痛快!
他平日里端着皇帝的架子,从小接受皇子的教导,鲜少如此放松,肆意放纵自己饮酒,偶尔来上这么一次,又有人陪着,这种感觉实在妙得很。
端木崇眯起眼睛,看着凌不语,眼底的清醒比刚才少了几分:“凌不语,你要什么?”
两人从一开始是靠着默契合作,从未坦白过。
“小民要什么,要看陛下想要什么,”凌不语直言不讳道:“小民的身家性命系于陛下一人,如今小民已经没得选了,刺杀之事挡不住,小民已经暴露于人前。”
“往后小民的名字就要与陛下绑在一起,小民啊,是真真正正了上了陛下的这艘船。”
端木崇闷哼一声,暗道算这小子识相,没说是登上他的贼船。
不过又如何,正如凌不语自己所说,这位状元郎已经没得选,以往他还不算太显山露水,这一次可以说是暴露无遗,都知道景泰之事的幕后黑手是这位状元郎!
“是啊,你做了男媒官却还不老实,如今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