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了”,程卿卿在黑暗里眨了一下眼又阖上。
他的指摩挲着她的手指:“卿卿,我去月梢头是为了公务,那里有人是我们的情报人员。”
在那样的地方看到自己夫君,不可能没有一点怀疑,再加之他已经好几天住在多闻斋。
他解释程卿卿内心还是信他。
“夫君那情报人员是里面的姑娘吗?”
程卿卿主动凑近他,身子投入他的怀里。
像往常一样头枕在他的肩头。
他的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程卿卿敏感地怔住,然后身子又退回去躺好。
刚才她正好枕在他的伤口,他本能身子缩了一下。
大掌重新伸出,握住她的手:“卿卿,明日陛下要去皇陵祭奠,我需要随从,寅时便要出发,此行需要三天。”
元国的皇陵建造在离都城一百多里的茱山,因着平昌帝也去,圣驾阵仗大,行进速度慢,需要三天时间。
上次他被刺杀之事传入宫中,平昌帝已经要公布他的身份。
现在争皇位的是大皇子和四皇子,四皇子身后有常家势最重,他已经知晓了裴陌尘的身份,而且已经开始派人刺杀。他现在是大理寺卿的身份,不好让侍卫保护,身边也就几个暗卫,这样风险更大。
只是裴陌尘这边还在利用这个身份做一些事,暂时没公布,待手头的事安排得差不多,就要公布。
四皇子的人,盯裴陌尘自然也在盯着程卿卿,她知道的情况少,表现得就会自然,风险也会少一些。
另外一方面裴陌尘没有直接给程卿卿说明,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局势紧张,事务颇多,他想着待到机会再跟她详细讲明。
程卿卿知道很多事牵扯很广,所以他不说她便不追问,而是把自己能做的做好。
她有认真地帮他打理生意,在她接手生意后,对几家铺子的经营做了调整,收入都有所增加。
程卿卿认为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其他顺其自然应对就好。
次日,程卿卿起床的时候裴陌尘已经走了,香草在为程卿卿梳头,严妈妈站在一侧整理采买单子。
香蕊去收拾床铺,衾褥都很干净,香蕊小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以前郎君每天夜里都会要水,有时还不止一次,这次郎君十来天没回来住,晚上竟然也没有要水。
香蕊收拾完床要出去的时候,在屋中间站下:“少夫人,郎君昨夜回来都没有要水,丫鬟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