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就把她捞进了怀,抬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盯着她,半晌道:“但愿枢枢你心口合一。朕恨只恨她是北夏人,要是她和枢枢你一样,是南瑱人多好。”
南枢只低眉笑了一下。既然有了她南枢,为何还要有叶宋;又或者既然有了叶宋,为何还要有她南枢?
为了保住叶宋的命,这宫里的太医们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尽管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南习容要救这个敌国的女人,但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他们必须得努力。
叶宋伤得极重,之前的伤寒也未愈,反而越发的严重起来,连续高烧了好几天,连太医们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顽强的毅力。他们以为持续几天高烧,叶宋一定挺不过去,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可没想到最后,叶宋的烧降了下来,身体也有复原的趋势。
是她自己拼命想活,所以才会这么努力想要好起来。如若是一般人意志力稍微差了一点,又或者情绪稍微消沉了一点,那后果就另当别论了。
太医对南习容说:“她有着极强的求生意志。”
南习容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在雪地里咬舌自尽的叶宋,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求生意志。
这个女人他自以为懂,但有时候又实在不懂。叶宋既然来了他的地方,就做好了以身赴死的打算,为什么这么屈辱也要坚强地活着。他只能往简单又简单的层面去理解和下定论,对南枢道:“女人再怎么坚强也有懦弱的一面,是不是她也是怕死的,就像枢枢你一样。”
彼时南枢正受了南习容的命令给叶宋换药包扎,南习容明知道她厌恶这样做,却还是命令她来做。当时她只道:“可能是吧。但或许女人要的,皇上怎么也不会明白。”顿了顿,又道,“北夏军就驻扎在城外并一直没离开,朝中大臣都在看着殿下会如何处置她,是拿她去威胁北夏大军还是要了她的命以挫北夏军心。”
“朕还没有想清楚。”南习容撩了撩龙袍,在叶宋的床边坐下,单手支颐,好像很有闲情逸致慢慢坐下来审视叶宋,“朕只知道不想她这么快就死去,朕要好好折磨她。不知等北夏战神醒来,发现她在朕的手里,会有怎样的反应。”说着他便缓缓勾起唇角笑了,说话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温柔而致命,“朕听说这两人情比金坚,都愿意为了对方去死,你说朕救活了一个,再让他当着这一个的面儿自刎于城楼之下,会不会很有趣?”
南枢手顿了顿,敛眉温顺道:“皇上深谋远虑,妾身只怕永远也不及皇上十分之一。只是皇上纵然英明,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