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幕,谢云清的面色陡然间变成一片惨白,整个人都不自觉颤抖着,摇摇欲坠。
那是她的夫君。
她一见钟情榜下捉婿选中的,说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连个妾室都没有,恩爱二十余年的夫君!
谢云清后退半步,身体一软,然后被身侧的人牢牢扶住……怔怔扭头,对上女儿有些复杂和不忍的眼神,谢云清忽然意识到什么。
“柠柠,你早已知道了,你刻意引娘来看的,是不是?”
谢云清的模样明显备受打击,这一刻,沈柠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她轻吁了口气,点点头:“是。”
沈柠温声说:“我知道这个法子可能太直白太残忍,可若是不让您亲自看到,我怕您不信……也怕只是告诉您的话,您会忍不住去质问然后打草惊蛇。”
她看着谢云清,一字一顿:“因为,事情远远不是沈修鹤他养外室这么简单。”
谢云清整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的有些发懵,沈柠将她搀扶上了马车,五月在外边赶车,七月和大丫鬟绿月也在外边,只有母女两人在车里。
沈柠缓声开口:“以前,在平宁与我交好的苏姐姐也被婆家与丈夫蒙蔽三年,我当时便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决断,直到她被下毒差点丢了命才决意告诉她……所以我这次不想犯同样的错误。”
谢云清整个人脑袋都有些空白,不受控制回想起与沈修鹤相识和成亲的事情。
当时沈修鹤还不是如今风度翩翩的鸿胪寺卿,只是落魄清贵,为了赶考刚举家迁回京中。
那时,沈修鹤的父亲病重,母亲与姐姐女流之辈,沈修鹤又一心读书,家中日常开销都靠吃老本,为了迁回京,赁房花光了最后的银子。
第一次见到沈修鹤,是同窗贺他乔迁之喜,不得不请同窗在饭馆吃饭。
那时他口袋里尚有几钱银子,勉强想支撑着全了这份体面,却怎么都没想到,结账的时候,愣是差了两钱。
眼见同窗就要出来,沈修鹤急的面色涨红,在小二狐疑的视线中不知如何是好,恰好也在那饭馆吃饭的将军府小姐谢云清叫住了他。
“公子,你方才钱袋是不是掉了?”
小丫鬟递过来一个素色荷包,谢云清冲有些错愕的俊书生眨了眨眼,带着丫鬟离开。
那时,她只是觉得这位公子怕是落难了一时囊中羞涩,便顺手替他解围,却不想,第二次碰面时,他已是头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