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瞧着她。
风格简明利落的办公桌椅显出一种铁面无私的质感，因而将他锋利的骨相衬得似乎更加冷锐无情了。
亦凝打量着他神色：“你生气了吗？”
贺今尧没答，静默一会，朝她伸手：“过来。”
会议室的百叶帘是关着的，亦凝看了眼，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上班穿得简单，白衬衣的飘带垂下来，黑色半裙掐出纤薄的腰线。
贺今尧掌心落在上面，微微收拢，他掀起眼皮：“故意的？”
他没生气，这让亦凝松懈了一口气。
“出差的行程是之前定的，我不是故意选在你生日，也不是故意爽约。不过确实是我的错，我可以补偿你，行吗？”她承认错误的态度爽快又诚恳。
贺今尧淡淡道：“怎么补偿，说来听听。”
“还没想好。”亦凝哄人的经验和恋爱经验一样匮乏，“你想要什么？”
贺今尧说：“你。”
直白而猝不及防的一个字，直直相撞的眼神让亦凝心口像被一把火烫了一下，腰被他扣着，无路可逃的慌张感。
“我真去不了。”她说。
贺今尧手指勾住她的飘带，把玩的动作散漫又温柔：“柯睿供应协议我给你解决。来吗？”
亦凝没说话。
贺今尧对她的沉默早有预料一般，把那条飘带的尾端塞进她裙子腰线里，松开了她。
“宋亦凝，你在怕什么？”
亦凝把他乱塞的飘带拉出来：“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太高调了吗？子封哥都看出来了，我哥迟早也会看出问题。”
“发现就发现，你为什么那么怕他知道。”贺今尧语气轻幽，藏着点隐晦的东西，“还喜欢他？”
亦凝抿唇：“你不用胡乱揣测，我只是不希望他知道我们的交易。他把我好好地养大，不是让我给别人做情人的。他把你当朋友，我们全家都把你当恩人，要是他们知道你出手帮我干爸的原因是这个，你让他们怎么想？”
“除了交易之外呢？”贺今尧说。
亦凝顿了下，望向他：“之外什么？”
贺今尧：“你说什么。”
亦凝：“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贺今尧眉梢微微挑高：“真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亦凝反问他。
“不知道，去南城的时候好好想想。”
贺今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