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左右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和岑景说:“小伙子,你要去的那个小区就沿着这个天桥往前走两百米,然后左转,路过一个废弃的小学就到了。”
岑景:“不能开过去?”
司机不大好意思,说:“抱歉了啊,前边施工呢,说是政府要拆迁建商场。何况你看我老婆刚刚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回家吃饭,要开过去就得绕路,所以就麻烦你自己下车走一段了。”
岑景也没有为难人的习惯,点头:“行。”
他付了钱下车,站在路边看了看周围。
这边路灯都隔挺远,晚上也没什么人。
岑景绕过脚下一根发黑的香蕉皮站在有些昏黄的路灯下,有些后悔选择今天过来。
正考虑要不要换个时间的时候,前边天桥底下传来一阵呜呜的闷哼声。
岑景迟疑了一瞬,往后退了一步看清声音来源的地方。
貌似是在打架。
说打架也不对,应该说是有人在单方面被围殴。
这种犄角旮旯里是恶行最好的保护色,岑景作为一个律师也算是看尽不少人性冷暖,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心是真的硬,就好比他遇上这种事从来没想过上前帮忙。
他不是圣父,不觉得见义勇为被人捅死在桥底下这种新闻有什么价值。
他站在那儿,手机拨号的键盘刚刚按完110这三个数字的时候,桥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显得有些凄厉的大喊,“岑景!”
岑景的手指僵在半途,意外地看着那边。
他这个位置很容易让人看清他,但是他除了桥底下的几个人影完全看不见人脸,不过声音还真有点耳熟。
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没、没骗你们,真是我认识的人。”
“不信你们问他!”
群殴也结束了。
岑景看这架势收起手机,抬脚往那边走过去。
躺在阴影里的人有一头扎眼的黄发,身上的T恤还是名牌货,此时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脸和露在外面的胳膊看起来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站在一边的几个男生看起来全都二十出头,见着岑景过来,一脸凶相地指着地上的人问他:“你认识?”
岑景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不认识。”
一群人:“……”
岑景:“不过我是个律师,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围殴他人,都是需要付法律责任的。”他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个人,“看你们的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