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妈忙前忙后的身影,我无奈地笑了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等我准备好一切,已经是下午了。
开坛之后,我请出了那面镜子,红布掀开,然后把镜子平放在地面上,开始立生鸡蛋。
这是我们南方招魂的小法术,跟立筷子差不多。
就是将一枚生的鸡蛋,竖立着放在镜面上,一般情况,生鸡蛋是立不起来的,因为鸡蛋是椭圆的,镜面是平的,而且鸡蛋内部的蛋清蛋黄还是流动状态。
根据物理学的原理,这枚鸡蛋是不可能立起来的。
我一开始也抱着不可能的心态,把鸡蛋放了上去,毫无意外,我刚一松手,鸡蛋就滚了下来,在光滑的镜面上转着圈圈。
反复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开始怀疑起柳玄冥教的这个法子,到底可不可行,不行咱就换别的。
我心不在焉,两指随意地将鸡蛋尖往镜面上一放,松手的那一刹那,神奇的事发生了……
鸡蛋就这样直直地吸附在了镜面上,它真的……立起来了!
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伸长了脖子往镜面望去。
镜子里起了一团黑雾,隐约可见那个皮包骨头的黑炭脸。
与此同时,一道很瘆人的嘶吼声强行挤入了我的脑海中,操着一口方言叽里咕噜地在骂人。
我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口音有点像我念大学的榕城。
榕城人讲话就是这样的,语速很快,语调转得很急,音调特别高。
无论颜值多漂亮的帅哥美女,配上榕城口音,一开口就像在吵架,瞬间就拉低了颜值。
我皱着眉头,对柳玄冥说我听不懂。
柳玄冥伸出手指,往我眉心处点了一下,一股清凉的气息就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一下子就能听懂男人的意思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男人说的依旧是方言,可我却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像装上了一个同声翻译器。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暴躁,因为他嘴里在不停地念叨着:“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男人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配合着镜子里的狰狞鬼脸,别提多瘆人了。
我平复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问他:“你是谁,你家在哪儿,你怎么会来到这儿……”
男鬼又开始反复地念叨起来:“我不知道……我是谁啊……家,我的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