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从门缝里吹来,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头上的灯莫名其妙地闪了两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这氛围感简直拉满,我不禁裹紧了衣服,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他来了!
我不自觉地看了一眼供桌上的打鬼鞭,确保自己伸手就能拿到,这才保持镇定道:“来者何人?”
烛火猛地跳了跳,我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浑身紫黑、赤身裸体的小男孩,猴子一般嗖的从眼前爬过。
明明没有风,靠近左脚的那盏莲花灯突然就灭了。
紧接着,代表刘美芳左脚的那枚鸡蛋,缓慢地转动起来,就像有人在用手慢慢拨弄着那个鸡蛋。
我身上毛都立了,盯着这神奇的一幕,正要开口,刘鸿文就打来了电话。
关键时刻,我断然是不能分心的,于是挂断了电话。
结果他又打了过来,一直在响铃。
我寻思着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便接通开了免提。
电话里传出他急切的嗓音:“喂,小乔啊,你嫂子突然脚疼,疼得受不了,说像有人掐她似的,这是咋回事啊!”
我条件反射地瞪了一眼那左脚的鸡蛋,是他搞的鬼。
看来是我太仁慈了,本来想给他一条生路,结果却被人觉得我好欺负。
我怒从心起,一手握住了四棱打鬼鞭,那恶灵见我抄家伙,一溜烟就朝阳台蹿去。
就在他即将逃跑时,猫天悦率先一步合上了阳台的门,跟个门神似的,一爪子给它呼了上去。
那恶灵眼看着路被堵死,便开始在我家里横冲直撞,到处都是乒乒乓乓的拆家声。
但无论他怎么逃,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毕竟,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八个方位还贴上了柳玄冥画的镇灵符,就算他原地变异,生出一双翅膀,也无力逃出生天。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回过神朝刘鸿文说:“现在呢,嫂子好点了吗?”
刘鸿文惊奇地哎了一声:“确实好了,你嫂子不疼了。”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敢明说,只是告诉他们,别疑神疑鬼的,孕妇缺钙腿抽筋很正常。
“今晚上好好守着嫂子,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到点就关灯睡觉,别担心,一切有我!”
我尽量说得很轻松,不想他们两口子一夜都提心吊胆。
听到我的话后,刘鸿文语气稍微轻松了些,悄悄问道:“那那个恶灵,请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