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知道铜山这伙土匪哪儿来的吗?”
张捕头没有喝水,开口问道。
“知道,铁罐山的。”
金锋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铁罐山土匪什么来历吗?”
张捕头又问道。
“这个倒是不知道。”
金锋摇了摇头:“还请张捕头指点。”
他听庆怀说过,金川境内规模较大的几股土匪,背后都有官府背景。
但是县衙也并不是只有县令一个人,还有负责文书的县丞、主薄,以及负责治安的县尉等实权职位,各种势力也是盘根错节,金锋真不知道铁罐山土匪是谁的爪牙。
张捕头既然主动问出这个问题,金锋相信他会告诉自己答案。
果然,张捕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铁罐山土匪是周师爷的人,每年铁罐山收取的岁粮,要上缴三成给周师爷。”
铁罐山土匪几乎占领了金川县府以西所有乡镇,数十个村子加起来每年给土匪缴纳的岁粮可不是小数目。
其中的三成,比一个师爷的俸禄多了无数倍,就算对于庆怀来说,这都不是一笔小钱。
“莫非周师爷很有来头?”
金锋皱眉问道。
大康的师爷相当于领导的秘书,平时借着县令的名头耀武扬威一下,大家或许会给一些面子。
但是牵扯到真金白银的利益,一个没有实权的师爷,想要吞下这么大一笔银子,几乎不可能。
金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周师爷是县令的傀儡,但是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如果周师爷是县令的人,张捕头肯定直接说铁罐山土匪的靠山是县令,而不会扯上什么周师爷。
“我们昨晚遇到了土匪……”
刘铁低着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昨晚上他带着板车队去县府送货,结果刚进铜山就被土匪拦住了。
不仅二话不说抢了所有东西,还把负责护送的刘铁等人都打了一顿,而且扬言以后每个月都要交一百两的过路费。
“锋哥儿,我对不住你和凉哥的信任,把这么多货都弄丢了……”
刘铁羞愧说道。
纺织作坊扩大为纺织厂之后,产量是之前的好几倍,需要用的各种原材料也是之前的几倍。
哪怕金锋又让人做了十几辆板车,尽量减少去县府的次数,基本上五六天也得去一次金川县府。
土匪既然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