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躯将?她身体笼罩了,呼吸缠绵,“你不?舒服的时候, 还记得我是怎么照顾你的吗?”
顾雯侧头?, 故意不?看他,“怎么了?”
“我现?在人不?舒服, 你跟我回家。”
顾雯却说?:“我不?会照顾人。”
“我教你。”
顾雯手腕扭动,趁机从他的掌控中抽离,去把电闸推上去了,“但我怕你传染我。”
“……”
顾雯也不?等合同审核了,拿了自己的笔记本,收拾了包,梁晔还坐在她的工位上,仰起了下巴,他发烧好像很严重,双目都浑浊了,布满血丝看着她。
顾雯只好错开对视。
她的手腕上挂着风衣,梁晔问她:“顾雯儿,你真这么走了?”
“没人心疼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呀。”顾雯眉眼舒展,言笑晏晏,“再见,梁总。”
“好。”梁晔嗓音沙哑地回答,目送她离开。
顾雯在雨中开车,十?字路口出了个小事故,正?在等交警,导致后面的车辆停滞在路上。雨太大了,雨刮器频繁地清扫,她目光所及是被晕染的车灯,猩红一片。
路通了,但前车人在玩手机迟迟不?开,顾雯心烦地想拍一下方?向盘,才发觉戒指没有?摘下来。
她现?在摘下来,丢到?副驾上。
顾雯从来是个肤浅俗人,她精力充沛,乐此不?疲。
清楚爱的本质,是给予别人伤害你的权利。
从梁晔坦白喜欢她开始,她的纷乱情绪中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得意。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要?让他匍匐在自己脚下,利用他,折磨他,再狠狠踹了他。
除得意之外,还有?被他喜欢的恼恨迟迟无法消灭,她自己都没搞清楚为什么。但这不?重要?。
她从不?怕玩,就怕玩不?死他。
*
梁晔在顾雯的工位上歇一会儿便离开了,司机在下面等,“梁总,听说?您生病了,现?在送您回家吗?”
梁晔摆了下手,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开另一辆车。
回到?家,他找了片她留下的止痛药吃了,深觉人是被情绪支配的动物,这段时间情绪起伏大,身体也总是出现?不?适。
不?过好在他身强力壮的,一切都能应付。
顾雯寄回来的东西堆在门口,他拿回了她睡的房间。顾雯对他毫无怜惜,她是真的不?懂得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