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支撑屋舍的木柱上长满了刺毛,一种满是尖刺在水中蓬勃生长的藤蔓,所以除了坐船没有第二种方式进入戴兴业的屋舍。
四四方方的木台上每边站着四个守卫,他们手里拿着长刀,看到战川的时候点头示意,并没有和寨子里其他人那样对战川热情无比。
春雀跟在战川的身后,目不斜视的往木台上的正厅走去,还没等他们跨过门槛,杯子落地摔成碎片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女孩儿的啜泣声和男人满是污言秽语的怒骂声。
战川面不改色的进去,春雀跟在周云姝的身边久了基本的伪装还是会的。
她瑟缩的跟在战川的身后,明明看着像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姑娘,但是战川却记得这个小姑娘徒手举起一个石磨扔出去的场景。
比他还凶悍。
“大当家。”
战船面无表情的忽视了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哭的伤心的姑娘,目光只看向脸颊通红,身上还带着浓郁酒气的戴兴业。
如今他白天都开始喝酒,看来戴兴业的情绪越来越稳不住了。
“贱人,过来!”
戴兴业红着脸歪坐在正堂上面的兽皮木椅上,对着跌坐在地上的姑娘吼道。
“快点,磨磨唧唧什么,信不信我把腿给你打断!”
“还以为自己是岑家的千金小姐呢!你踏马现在就是我身下的一条狗,老子唤你你最好给我麻利点!要不然~老子就把你扔到水牢里当水妓,看看是伺候我一个男人舒坦,还是伺候十八九个男人舒坦。”
那姑娘听到这话,也不顾自己腿上的伤,赶忙爬起来踉跄的往戴兴业的身边跑去,结果因为跑得太慢让戴兴业不高兴,又一巴掌将岑妙瑛扇在了地上。
春雀的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若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她真的好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给千刀万剐了!
打女人的,统统都是畜生!
“贱人就是贱人!”
岑妙瑛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自己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又从地上爬起来跪到戴兴业的脚边,轻轻的给他捏着腿,这一次戴兴业倒是没有在踢开她。
春雀看了眼前面高大的背影,这就是战川对自家主子说的岑妙瑛还算得宠吗?
如果还算得宠都混成这个鬼样子,那要是不得宠的会是什么下场?
“小川儿,来找大哥什么事呀?”
戴兴业又拿了一杯酒,看着战川倒进自己的嘴里,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