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行礼,知道是个读书人。
还是有个有功名的读书人,自然愿意给几分薄面。
“王秀才这是?”
王瑜站在田埂上,腰板挺的从未有过的直“小民不才,在江南当了三十多年的教书先生,存够了体己准备回乡开一个私塾”
县令点头,倒是一个好先生,挣钱了就回来惠及乡里,私塾开起来也算是他的功绩。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去县衙找我”
扭头继续和安怀攀谈,功绩重要,宫里的贵人更加重要。
王二狗一方面很自豪他家秀才老爷回来了,另一方面很害怕,江蔓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他侄女。
她不是说堂哥死了吗?那站在他面前的堂哥又是谁?
王家村的人同样是这个想法,可他们明显不敢问。
就算知道江蔓是假的,他们甚至不敢说出口,没看见县令对着江蔓的下人卑躬屈膝,那张老脸都快笑成菊花了。
江蔓转着衣服上的穗子,她想厉沉了,很想!
在江南待过的江蔓知道,在哪个遍地是才子的地方对夫子是有多么的尊重。
挂着个夫子的名头,不管是哪家学院的,都能混的风生水起,哪里会回到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手上的穗子转的愈发快。
坐在林子里面啃干粮的厉沉抬头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样了。
玩的还不开心,跟个小孩似的贪玩,不给她找点事做她会无聊的,眼神不自觉的带上宠溺。
杨不悔拿着干粮坐远一点,鸡皮疙瘩掉一地。
疯子果然只能和小疯子呆在一起,他们能共頻彼此的快乐的那一个点。
…
江蔓转战到树底下去,望着下面挥洒汗水的人,和坎上嘶声咧吼,肝肠寸断,哭的跟死了爹似的那群婆子。
江蔓笑的更加甜了。
王家村的人都知道江蔓是个冒牌货,而这个冒牌货现在捏着他们的地,只能咽下这口气。
还要想办法重新把地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