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中计了?”有人回味过来。
一经提醒,青州的粮商们都想起来了,他们正是因为辽东商会大规模地运粮动静,又得知南阳粮价全国最高,才起了心思的。
现在想想,伍仁等人的举动怎么都有点刻意。
有人脸色难看地说道,“我们被嵇氏坑了!”
有人觉得不对,“慢着。运粮来卖的,不是嵇氏,是辽东商会的吧?而且,南阳的粮价是豫州粮商商会抬起来的吧?”
有人弱弱地道,“确实,嵇氏这样低价卖粮,辽东商会可能也不知道啊,有没有那个可能,伍掌柜也被坑了?”
也有人不同意他们的说法,“谁不知道嵇氏在辽东郡投了不少钱,和辽东郡那边的人好得和穿同一条裤子一样。我不信伍仁对嵇无银的做法不知情。”
有些人就看不惯他们这样遇事就责怪他人的做法,“这话说的,谁拿刀逼着你来不成?”
有人附和,“对啊,关人家什么事?又不是嵇无银逼着我们来的。”
这些是比较理智一点的,陶逊便是其中之一,尽管如今他们心情也不大爽利。
有人梗着脖子道,“嵇昌年和伍仁有引诱之嫌,这总没错吧?”嵇昌年是嵇大少的名字。
说这些话的,是比较冲动的。
陶逊翻了个白眼,“哼,如果不是遇到这事,我们赚钱了,你会分人家吗?”
被他问话的那人目光闪烁,不吭声了。
陶逊也懒得再挤兑他,
做买卖,盈亏自负。
商人逐利,他们闻着味出动的。
如今这样的局面,只能说,是他们考虑不周,消息不够灵通,不知道到嵇氏和豫州粮商商会在斗法。
以致运粮来到南阳的他们就如同那被殃及的池鱼。
“陶掌柜,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人问陶逊。
大家都看向他。
陶逊在青州粮商里,还是让人比较信服的。这会同行的问他拿主意,颇有让他领头的意思。
此时,陶逊也当仁不让,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去拜访一下嵇大秀。”
“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
“挑两三个人和我一起去的,剩下的人,不如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租个地方把粮食存放好。晚了,怕是又要被坐地起价了。”
同为商人,商人间的伎俩,他们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