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拿身体开玩笑的。小六,你听话,不听话我就把娘喊来,让她和你说。”
秦昭幸灾乐祸,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秦母就在厨房里帮忙烧火,心想,让你没事装受伤。
最后,秦晟洗了把脸,垂头丧气地回屋去了。
吕颂梨一点也不意外。
看他这惨兮兮的样子,吕颂梨就想笑。
她起身上前,拉着他的手,一起坐在床沿上。
“梨梨,我——”他这一坐,床单要不得了。
吕颂梨不在意地道,“没关系,来,咱们说说话。”
秦晟心想,大不了他明天天不亮就起来挑水洗床单!
“这次打仗辛苦吗?”吕颂梨仔细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似乎更精瘦了一点,而且眼里有些许红血丝,显然没休息好。
“还好。”秦晟和她说了大概的情况。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有点欲言又止。
吕颂梨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有话就说呀,咱俩有啥不好说的吗?”
秦晟和她说,“梨梨,你知道这回鲜卑领兵的将领是谁吗?”
“是谁?”吕颂梨顺着他的话问。
“是拓跋连。”
“是他?”他记录的小本本给她看过,拓跋乃鲜卑八大贵族之一,拓跋连此人乃拓跋可汗之子,其人报复心甚强。
众人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也不知道六弟受的伤到底重不重?有没有伤到骨头?
“娘,我去厨房炖点汤汤水水的,给三哥和六弟补一补吧?”苏氏提议。
秦母无力,“去吧,多炖一点,大家一起补一补。老三多喝两碗。”
苏氏点了点头,心里疑惑,娘怎么不让六弟也跟着多喝两碗呢?
秦晟跟着吕颂梨进去房间。
吕颂梨随意往床沿一坐,“坐吧。”
秦晟看了看她身边,又看了一眼脏兮兮的自己,然后乖乖地坐在她的对面,也就是放在窗边的办公椅子上。
他用手捂着那绑带,可怜兮兮地喊她,“梨梨——”。
整个人就像一只想使计骗肉骨头失败的狗狗,让人不忍说他。
吕颂梨抚额,算了,人家受伤是事实,只是人家手上功夫过硬,骨头没伤到,肌肉没伤到,只伤到了一大片汗毛而已。
他自己紧张,给自己缠个几圈绑带,她能怎么办?当然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