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同居,谢清淮说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除了一个月一次的大扫除是专门找钟点工。
平时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
现在想想,谢清淮可不就是花钱请了个高级保姆吗?
陪吃陪喝陪睡。
车内气氛变得有点严肃,沈矜总觉得车里冷气有点低,她小心往驾驶座觑了一眼,只见陈槿之紧绷着下颚。
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难不成是因为她不给他做饭,陈槿之这种出身的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她只是会做几道家常菜而已。
他肯定是因为伤自尊了!
因为她的区别对待。
“要、要不我做?你想吃什么。”想到这段时间陈槿之对她的帮助,沈矜思索一番还是开了口。
“知道看老板脸色了?”陈槿之姿态散漫地搭在方向盘上,在路口红灯时,他停下车,饶有兴致看着副驾驶上的沈矜。
沈矜无语。
他可比谢清淮难伺候多了。
绿灯亮起时,陈槿之收回视线,淡淡道:“不用你做,去我家吃饭。”
“!!!”
“去你家吃饭?”沈矜惊讶出声。是她想的那个陈槿之家吗?
“奶奶年纪大了,总催着我找女朋友。”
所以呢?
跟她有关系吗?
“奶奶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你可别在她面前露馅了。”陈槿之嘱咐道。
下班时,陈槿之的车已经停在楼下,沈矜抬手挡着脸迅速上了车。
“你怎么来了?”沈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他这车大喇喇停在楼下也太显眼了,公司里关于他们同期进来的人里有白富美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若是发现上车的人是她,怕是又是另一番言论。
毕竟抢婚事件网友把她身份都扒出来了——父母离异,家里穷。
“回家吃饭。”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慵懒,他看了眼沈矜空空如也的脖子,眸光微凝:“项链呢?”
“我放包里了。”太显眼了,不适合她一个小职员在公司戴。
“给我。”
陈槿之伸出手,沈矜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却依旧打开包,将那红丝绒袋子找出来递了过去。
这项链是她搬进陈槿之家当晚,陈槿之亲自戴到她脖子上的。
当时他嘱咐过不要摘下来。
难道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