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起敬,哪还敢多说什么。
这人倒也是个汉子,直接弓腰道:“换主将是我提出来的,是我不知沈主将的良苦用心,请沈主将军法处置,千万不要给我面子。”
“宋校尉。”
“属下在。”
“蔑视主将,关键时刻祸乱军心,还要更换圣上钦点的行军主将,数罪并罚,按照军规,要如何处置?”
宋校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王崇劲,有几分于心不忍,但不多,犹豫了会儿便道:
“沈主将,这些罪名,至少要三百军棍。”
“嘭!”王崇劲腿软了,快要摔倒的时候,赶忙抓住了沈宁座下马脸,却被马儿抬蹄蹬了一脚。
王崇劲都要哭了。
三百军棍,怕是连亲娘都认不出他线条优美引以为傲的屁股了。
沈宁的脑子里,想到了顾景南的五百军棍。
当年顾景南为了证明对她的好,自愿在沈家,在麒麟军营,领取五百军棍。
顾蓉为此哭天喊地,但沈宁清楚得很,说是五百军棍,那放的水啊,比护城河还多。
沈家的好,是润物细无声的,在萧瑟秋风里,在朦胧细雨里,唯独不在虚伪的言语里。
顾景南不懂。
他永远不懂沈家的好。
这是沈宁最难以跨过的一道坎,也是她之所以能那么狠厉的断情绝爱。
除了自身爱憎分明的性子以外,还有就是,沈家接受了这个女婿。
但顾景南让沈家失望了。
“你且看那北渊王香车宝马奢无度,沉迷于温香软玉的美色不思民间疾苦。”
“武道造诣更是一片空白。”
“那就是个废物。”
“你看他成为大宗师了吗?”
“所以啊,这沈宁与他,不过半斤八两,年少岁月,都是啊,昙花一现罢了。”
盛放到极致后,就是漫长的枯萎和凋零。
哪还能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常伯心情大好。
“来人,上酒,提前祭奠一下沈家的断头日!”
话音落下,常伯的面颊扯开了病态般的笑。
不多时,又一个探子来报。
常伯已然喝下了七杯酒,胸有成竹,了然于心道:“火势怎么样了,又大了吧?”
“火……火……火被灭了。”
“啪嗒。”酒杯摔下碎裂成了渣。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