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爹,跪在满山般的残肢断骸前,连谁是谁都认不出。”
“小宁,哭吧,眼泪并非软弱和没出息,在父母长辈的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小孩。”
沈宁泪流满面,呼吸加深,肩膀还在止不住地抖动。
郑蔷薇和蔼又心疼地望着她,拿着帕子拭去了她眼尾的泪痕。
“你爹虽然是个老东西了,但听他的,准没错。”郑蔷薇如是说。
沈国山瞪了眼拆台的郑蔷薇,复又哼了声。
却说高墙之上,追风捧着一沓的抄纸,兴奋的到了沈云的面前。
“尊上尊上。”追风嬉皮笑脸地道:“快看,属下刚把一千遍的《好人七律》都抄好了,你快过目。”
其实他自由跟暗部管事的人说一声就好。
但他偏是好大喜功,非要来沈尊上面前找存在感。
沈云凝视着沈家在夜色里渐行渐远的马车。
闻言,不耐烦地看了眼追风。
追风正单膝跪地,低着头高举起厚重的抄纸。
“再抄一万遍。”
追风听得此话如做噩梦般,当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还在长风之中辛辣刺鼻的浓烈酒香。
不多时。
之后,沈宁坐上了沈家的马车,偌大的马车内,挤满了人。
沈国山、郑蔷薇,大哥、五哥还有小弟沈青衫。
“爹……”回去的路上,沈宁欲言又止。
“采莲那丫头还在等你。”沈国山皱着眉道:“这丫头性子当真不行,一听说北幽之事,就把自己哭昏了过去,回去后好好地哄哄,左右也是跟了你十多年的人。虽是奴婢,但感情的事,不似皇权会分个三六九等。”
“是。”沈宁低头。
沈惊风用大氅裹住了沈宁,“家里的厨房给你和欢欢、大魁炖了汤。”
沈宁想到子衿武堂还活着的学生们。
尚未开口。
沈惊风便道:“你回府前,就把汤送到了子衿和燕京,每个从北幽回来的学生,都有得喝。”
沈宁点点头,扯着唇竭力地露出了个笑。
“别笑了,不想笑就不要笑,在外面也就罢了,当着家里人的面就强颜欢笑,那活着未免太累了。”沈修白说。
“嗯!”沈宁又点了点头,但眼睛却越来越红。
沈国山道:“哭又不是丢脸的事,憋着做什么?我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