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非是看我重视你大哥,如今又把希望寄托于挽歌,便心生怨怼。你对挽歌无从下手,就只能挑个脑子进水的云初。云初脑子进水,你又好到哪里去,给旁人做了嫁衣还不知道?”
“太子、皇子公主们结伴来红梅园,恰好赶上狼群失控,别说你不知道。”
“你想当众彻查此事,暴露云初,却不知道,会拖累云家。”
“你以为你跟皇家人关系很好,殊不知被利用了。”
“沈将军如今炙手可热,沈家彻查北幽之事,是多少人的眼中钉。”
“到时,沈、燕两家结怨不说,国公府也要沦为他人之诟病。”
“你竟还自以为是,觉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殊不知到处都是破绽。”
燕老太君压低了声音,沉怒地痛斥云骁勇。
云骁勇求救地看向了父亲定国公,怎知父亲的眼神,更是冰冷。
自认有些聪明的他,在两位长辈面前,似是被洞悉了般,无处遁形。
云骁勇只得匍匐下去,颤声承认,“爹,娘,都是做儿子的不好,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等事来。”
“说吧,太子、皇子、公主,和你合谋的人,是谁?”燕老太君问道。
燕老太君瞅着她那平平淡淡却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嘴角轻抽了几下,眸底却多了几分欣赏,便道:“吾孙云初确实是个欠教训的,将军请便。”
云初不可置信地望着嫡亲的奶奶,还以为燕老太君是被人夺舍了,竟连他这个亲孙子都不带在乎的。
云初继续不服地瞪着沈宁。
沈宁优哉游哉地坐下,接过婢女沏的茶,喝了一口,才把视线重新放到了云初的身上。
“云初,我问你,你既是看我不痛快,为何狼群失控,却是要害两堂学生?”
“我不知道。”
“让我来猜猜。”沈宁放下茶盏,紧接着说:“是不是许管事给你打了保票,说狼群必然指向于我,不会伤害两堂学生,你便用那装满水的脑子认真思考了会儿,认为此事可行,便也听着那许管事的话,偷走燕老太君的令牌,遣走驯兽师,为的就是狼群攻向我的时候,没有驯兽师会帮我。”
“但你没想到,狼群针对的压根不是我,是两堂学生。”
“你更没想到,许管事会上吊自杀。”
“但你有没有想过,许管事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两堂学生?”
云初听到这些话,错愕地望着侃侃而谈的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