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盼望多时,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由沈从武接受。
而沈宁刚刚掌管了沈家。
一山哪能容下二虎?
更别谈陈家镇南军的兵权交给了沈宁。
陈家对麒麟军亦虎视眈眈。
这样一来,失去两权,岂不是要更加憎恶沈家,与之势同水火?
“国山——”
沈国祥望向了二弟,欲言又止。
想要解释什么。
但如此情形,任何说出口的话,都显得单薄苍白。
“是好事。”
沈国山平淡如初,从容不迫,端的是戎马一生过尽千帆的泰然。
反倒是三弟沈国海,心里不自在极了,酸溜溜的不知滋味,全都写在了脸上。
两个兄长的孩子。
一个成了家主。
一个成了麒麟军的统领。
他的两个女儿,就知道吃。
想到这里,沈国海很不服气地吹胡子瞪眼睛,恶狠狠地看了眼沈如玉、沈如花两姐妹。
沈如玉顿感窒息,压抑地垂下了头,胸腔内像是压着一座沉重的巨山,沉闷无边的难受。
从小到大,每当沈宁在人前得到了些什么,父亲就会教训她,怨怪她。
反倒是沈宁出嫁的那三年,她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可以离海呼吸着这岸上的清新空气。
但自打沈宁回娘家后,她的梦魇便又回来了。
“大哥,好福气啊,生了个好儿子。”
太子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哪怕没有损伤,适才惊心动魄般的凶险却还历历在目,挥之不散。
她才仓皇地站起来,想去看一看太子,元和皇帝却是沉声喝道:“坐下——”
“皇上!”
“朕让你坐下。”
元和皇帝冷着脸,“刀剑无眼,还想怨天尤人不成?你作为国母,当母仪天下,而非他一人的母亲,你的肩上也扛着与朕同样的江山社稷。”
楚皇后渐渐冷静下来,找回了理智,“皇上说的是。”
“沈将军,快带永安去疗伤。”
元和皇帝的第一句关心,给了永安公主。
“是!”
沈宁弯腰,双手横抱起了蓝连枝,匆匆走下了鹿台,进了附近的宫殿。
另一拨御医,则登上高台,查看太子殿下的伤势。
末了,跪在元和皇帝面前,“皇上,太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