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丞相坐在堂内,看着那踏碎满屋流光向阳而去的女子,怔了好久。
沈宁披着鲜红如火的斗篷,一如当年。
定国公府外,路人们汇聚在凛冬暖阳之下。
沈宁站在府门前,双手贴合行礼,端的是虔诚真挚。
“晚辈沈宁,来给定国公、燕老太君拜年了。”
“沈将军,你回去吧。”
守门的甲胄护卫站立在森白的石狮旁侧。
沈宁伫立不动,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像一座固化的雕塑。
“沈将军……你……”
“晚辈沈宁,来给定国公和燕老太君拜年。”
沈宁拔高声音打断了国公府守卫的话。
“嘎吱——”
朱红色双门打开。
云挽歌、云初姐弟二人扶着燕老太君出现。
燕老太君头发雪白,拄着一杆拐杖,面庞苍老毫无血色,不怒自威的一双眼就那样看着沈宁,半晌都是默不作声的,四周的风似是感到发憷也寂无声。
“燕老太君。”
沈宁和兄长们共同作揖。
“沈宁,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初瞪着眼睛说:“我们要去看二爷了,你要跟着一起去吗?罢了,你怕是不想看到他吧。”
沈宁抿唇不语。
马夫牵着马车,停在了府门前。
燕老太君脚步虚浮不见当年巾帼之勇,周身的气势磅礴有威压,让人在广袤之地也能够感受到无尽的逼仄压迫感。
沈从武的话音落下之际,正堂内众人相视一笑。
沈如玉捧着诸多的礼物红了双眼,打心底里的觉得沈家好。
仔细想想,堂兄们从小对她说不上极好,却是从来都不差的。
反倒是她因为心中的不平衡,几次三番去挑刺,试图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却不曾想把亲人越推越远了。
“汪。”
“汪。”
大白走来走去的,看起来很急。
沈青衫眼睛一亮,“阿兄,大白也要。”
沈宁见状,勾了勾唇角,而后从采莲手中接过红绸,环在了大白的脖颈,增添了几分喜庆。
还在耳朵上别了一朵新缝制好的小红花。
大白骄傲地挺起了胸脯,脑袋扬起,下颌往上,颇有几分骄傲。
沈惊风嘴角轻抽数下,思量着这狗随其主,和北渊王府的那位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