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这名震大燕的二弟,有时比那脑子糊涂的三弟还要离谱几分。
“国山,为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抑在心里好多年了,而今想请你解答。”
沈国雄神情专注认真,望着对方的眼神,正色道。
“大哥直言便是。”
“国山,为何,同样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怎么为兄就是长子。”
“?”
“你一贯争强好胜,不当长子,是因为不想当吗?”
“………”
沈国山觉得。
这老大哥。
比脑子不好的沈国海还叫人无语。
兄弟三人已是白发生,凑不出个和谐成熟。
车轱辘轧过薄雪,留下不断延伸的长长痕迹。
马车并未直接回沈府,直奔周老丞相,还顺带把骁骑大将军周永顺等人给喊了过来。
“不回家,你去丞相府做什么?”沈国雄问。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沈国山道:“去看看周相国的老寒腿好些了吗,顺带拜个年。”
下马车前,还特地跟沈国雄说了一句:“异姓的手足兄弟之情,你不懂。”
沈国雄的脸色当即黑了下去。
他着实不懂适才朝堂见过,怎么就“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了呢。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兵马大元帅上了吧。
沈国雄无奈地笑了笑。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幼稚。
能不能学学他这个长兄,虽然武学一般,但就一个稳重了得。
至于沈宁被元和皇帝传召之事,沈国山是不着急的。
云骁勇心思不正,必被株连。
她敬燕老太君的爱民之心,敬这一份先人后己的大义。
毕竟。
理是这么个理。
凛然之话谁都会说,但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燕老太君是真真切切地表里如一。
“行了。”
燕老太君说道:“你沈家麒麟意志后继有人,我国公府的斩骨刀也不遑多让。”老人看向了沈国山,“沈国山当年我不如你,没能夺得战神名号,但这天下和万里河山,镇守厮杀都是后辈的,新战神是继而沈姓,还是花落我国公府,就不得而知了。”
“只要是好将才,有浩然之心,磊落之德行,在哪家府邸,都是一样的。”
“漂亮话还是你沈国山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