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你看出来,而朝中的人都以为顾景南领兵出征,你爹是为了避嫌才这么做,实际上是颠倒了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
沈宁眼眶通红,咽喉痛到说不出话。
父亲一生高傲,是忠民之将,但也深知帝王权术和历朝功高震主的下场,对此类的事情避之如洪水猛兽。
却为了一个顾景南,放弃自己的傲气私下进宫去求皇上。
顾景南。
你满心的怨怼,可对得起父亲的良苦用心?
至今为止。
顾景南还觉得沈家看不起他的出身。
只怕父亲得知永安公主蓝连枝的事情时,比她还要失望难受千万倍。
“阿宁,既你已经知晓,就由风散了去吧。”母亲劝解道:“不要意气用事,也别揣着怨恨,人生在世已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匆匆不过百年,总得活着轻松舒畅点。”
“阿宁敬遵母亲教诲。”
“……”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了子衿武堂的正门。
沈宁与采莲进入武堂。
马车沉重厚实的布帘重新遮下。
郑蔷薇眉头紧皱,吩咐车夫:“去,镇国将军府。”
“是。”车夫调转马头。
沈青衫好奇:“去那晦气地方作甚?”
“我郑蔷薇的女儿岂容她顾蓉母子欺负?”
郑蔷薇冷笑。
有些账,她不愿沈宁去计较,但她作为母亲得去把公道讨回来。
“好,就去镇国将军府,记得绕小路去,别让阿姐知道。”沈青衫雀跃又兴奋,满身的热血都燃了起来,眼睛里的光比外头的青阳还要亮。
他已经好久不见母亲教训人了,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瞧着那大场面。
……
武堂内,甚是宽阔。
不仅有许多分门别类的演武场,还有好几栋恢弘高耸的楼阁。
当然,上京城中最高的楼阁,当属北渊王燕云澈的望月楼,那叫个气派华丽。
沈宁前往武学考核的西边演武场时,一路上都有人驻足观望,并小声的议论:
“那位就是沈宁吧?若是她通过考核的话,就是我们武堂内身份家世最高的人了。”
“权贵世家的孩子有本事的都去了燕京学宫,再不济退而求其次也是甘霖武堂,而且我听说,她以前就是在燕京学宫的学生,来我们这排名最差的小武堂做什么。”
“你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