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隐隐染红了上等质地的衣料。
沈如玉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旋即压下怒气,低声道:
“陈帘公子,陈夏姑娘,阿宁堂姐野蛮粗鄙,因被休弃而疯癫,还望二位别往心里去。”
“难怪被休。要我是男子,娶了这山野村妇,我也休了。”
陈夏鄙夷的瞧着气定神闲的沈宁,不屑的闷哼了一声。
“如玉小姐,你就是太良善了,竟还给此人一封请柬,浪费了个名额。”陈帘鄙夷地道。
“她毕竟曾是衡阳宗师的徒儿,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衡阳宗师。”
沈如玉滚圆的眼睛,瞪向沈宁,“阿宁堂姐……”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沈宁给打断了。
只见陈欢欢和采莲刚好打完第十棍,沈宁笑吟吟地望向沈如玉,云淡风轻地迎客:“如玉堂妹,你来了?”
“……”沈如玉嘴角狂抽,险些被气得一佛出鞘二佛升天。
她这个大活人分明已经来了大半天。
这厮故作不知,显然就是膈应她的。
沈如玉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光鲜亮丽的踏入了清幽堂。
望见荷叶、牡丹被绑在长凳的模样,怒火中烧,恼然的扫向了优哉游哉坐在桌前饮茶的沈宁。
“我今天迎接皇家贵客,你却敢私下动刑殴打本小姐的婢女,沈宁,你好大的胆子。”
沈如玉眉梢一挑,杏眸微眯,白皙的小脸满是愠怒之色。
在她身旁簇拥的,有一男一女,身穿锦衣华服,都用皇家御用的凤凰金线绣着祥云纹路。
沈宁不疾不徐的饮着茶,眼角余光扫向了那两位皇家贵客。
早年间,她去过不少次的宫廷,对这两人倒有些印象。
乃是九皇子燕长临的表妹与表兄,祖家借了九皇子生母芳妃的势,在这燕京混了个一官半职。
虽不是什么权势威猛的官职,但挨着天家身份,寻常人等是不敢得罪的。
“还不住手!”
那位表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见不得荷叶、牡丹受苦的样儿。
荷叶被迫与长凳亲密接触,闻声睁大了水雾朦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过去。
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从荷叶红红的眼眶掉落而出。
当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叫人怎能不心生怜爱之情?
荷叶、牡丹两位婢子寻思着,有皇家人出面,沈宁断断不敢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