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
沈如玉目红怒吼:“我可是,九皇子的未婚妻,未来的皇子妃,给你跪下,你配吗?”
“成为皇子妃前,最首要的是先做个人。”
沈宁此话的言下之意,是指沈如玉非人哉,把本就怒不可遏的沈如玉给气得够呛。
“你——”沈如玉指向沈宁:“岂敢!”
沈宁指腹摩挲着杯盏表面的桃花纹路,有条不紊地说:
“你一日未出嫁,一日便是沈家女儿,沈家有责任和义务把你教导得人模人样,规规矩矩,才能把你送到皇家去。陈家两位贵客是外人,不知炙茶情有可原,你身为沈家小姐,连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和精神都忘了便是罪该万死,让你跪下,已是对你的宽恕。”
“如玉堂妹带了贵客来,应该提前知会一声。”沈宁懒懒一抬手,“诸位,请入座。”
“什么垃圾破茶。”陈夏是从小在家被宠大的,锦衣玉食,香车宝马,茶都是喝贡品,从来都瞧不上别人家的东西。
沈宁不急不缓地道:
“炙茶,沈家独有,入口偏苦涩,过咽如烈火炙烤,有提神之效。沈家太祖在西岭之战时,粮食紧缺,没有援军,靠着当地称之为炙草的野草和树皮坚挺半月,并成功守住西岭。”
“后来,沈祖归京,带来大量晒干的炙草,制作成茶,从而警醒后世之人。”
她一面说,一面有条不紊的沏茶。
“玄宗皇帝得闻此事,赞不绝口,甚至一度要前朝后宫都尝一尝这炙茶,且说半点茶水不及西岭野草之苦,沈军精神可嘉值得朝野钦佩。
陈夏姑娘,这就是你口中的垃圾和破茶,说我沈家炙茶不好事小,若让人觉得你陈家心有不轨,对天家圣上和玄宗皇帝不敬,你们陈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呢?”
说话时,言笑晏晏,轻描淡写,不经意的让陈家兄妹脸色大变。
“宁小姐,你误会了,我家妹妹不是这个意思。”陈帘连忙道。
“是与不是,我沈宁说了不算。”
沈宁把沏好的两杯新茶盏,推到桌前,冷声道:“喝茶。”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语气虽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陈夏眉头紧皱。
陈帘给了妹妹一个眼神,拽着她过去喝茶。
他清楚。
这杯茶,必须得喝。
沈如玉却是茫然得很。
他们共有三人入座,桌上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