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二公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燕云澈的软靴在其侧脸踩了三下,每一下都很重。
他睨着卑进泥泞的君二公子,道:“日后,见到本王的爱犬,记得行跪拜之礼。”
“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我一定铭记于心。”君二公子艰难地道。
燕云澈嗤了一声,优雅缓慢的收回了腿。
李长月、沈如花之流,早便知晓燕云澈行事狂妄张扬,桀骜难以驯服,还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
却没想到北渊王嚣张恐怖到了这种程度。
君二公子父亲可是当朝的礼部尚书,虽不如兵部、户部那般重要,却也是响当当的大官。
燕云澈说踹就踹,将人贬的连狗都不如,简直是奇耻大辱。
丢了这样的脸,君尚书一家,以后还怎么在上京立足?
四下里,都是屏住呼吸,即便震撼于燕云澈的暴戾,却都不敢吱一声的。
“汪汪汪!”带着撒娇语气的犬吠声,在这静谧的长空,显得格外突出。
大白一边叫,一边用两只前腿去扒拉沈宁,好似在“要抱抱”。
沈宁听懂了大白的意思。
只是……
“大白,你这么胖,这么重,我抱不动。”沈宁郑重的道。
这狗都比半大的人儿都要重了,多抱几次,她右手的旧伤就得再次复发。
“汪汪汪汪汪!”大白摇头如捣蒜,又去用前腿儿扒拉沈宁。
“听好,你已经是大狗了,需要独立。”
沈宁像是教育小孩般,正儿八经的说。
“噗嗤——”燕长临一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沈小姐当真有趣,对狗倒像跟对人一样认真。”
沈如玉浑身都紧绷成了一根弦,防贼似得防着沈宁。
“狗是万兽之中最通灵性的。” 沈宁笑着说。
被教训过的大白,颓废的垂着头。
“好吧,就一会儿。”
沈宁张开了手。
大白猛地抬头,嘴里还吐着舌头,直接扑入了沈宁的怀中。
沈宁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大白。
大白欣喜若狂的都不像是一条狗了。
白鹤亭旁,夜与雾色之中红袍似火的燕云澈,看向那一人一狗的眼神之中,多了些温柔如水的宠溺。
如那月色清辉般姣好。
……
故人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