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不退,有药吗?”沈宁皱眉:“他现在需要退烧,对了,这王府怎么空荡荡的除了你和王爷就没别的人了。”
“王爷有很多的别院和府邸,那些个地方都很热闹,就北渊王府,只有我才能陪着王爷。”十七说道:“药一直在煎,我这就端来。”
十七匆匆往小厨房跑,几步后在廊前停下,回头看向沈宁的时候露出了干干净净的笑,“沈小姐,谢谢你,你人真好。”
沈宁横着脸冷声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十七欢快地离去。
一会儿后,沈宁接过十七送来的药,重新回去殿宇的时候,还不忘跟十七说:“门被我踹的掉地上了,你去修下门就可以休息了,王爷这边先交给我,有什么事我就喊你。”
“一切都听沈小姐吩咐。”十七说完,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凑过来问:“原来沈小姐也这般关心我家王爷,我家王爷可真有福气。”
“嗯。”沈宁刻板严肃又认真地说:“我会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好王爷。”
“…………”十七脸上如娇花灿烂的笑容逐渐地凝固住。
沈宁踏入殿宇坐在床榻上,燕云澈一闻到药味就滚到了床榻的最里边。
“我不喝药,死也不喝。”他固执地道。
“喝不喝?”
“不喝。”
“……”
沈宁伸手过去,直接揪住了男人的耳朵,再问:“喝不喝?”
传闻中,苏太妃是病重而死。
而传闻又说,苏太妃死之前的燕云澈,天赋异禀,有战神之风姿,是紫气东来的帝王相。
但从那一年之后,燕云澈逐渐的声名狼藉,老一辈的百姓们多数都在惋惜一代神童沦为不堪入目的庸才。
所以,北渊王七岁的那年,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沈宁,还不得而知。
她见男人身上的温度又高了一层,脑子都像是快被烧坏了,只当燕云澈是把自己当成母亲了。
便似哄小孩般,低声安慰道:“乖,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女子的话语声宛如一股清流,荡平了男人心底快要扭曲掉灵魂的暴躁和挥之不去的血雨。
“真的吗?”他问。
“真的。 ”沈宁微笑着说:“信我。”
眼见着男人完全平复下来,沈宁便把自己的身子从他的身上挪开。
“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