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午时正式开席,满堂宾客都是达官贵人,纷纷举杯敬顾蓉和顾景南。
忽的,小侍匆匆忙忙跌跌撞撞的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事快说。”顾景南皱眉道。
“那个……沈宁沈小姐来了。”
骤然间,觥筹交错的四周,静谧到落针可闻。
沈宁?
顾景南手执酒杯,神色晦暗不明,眼眸深处却透出了几许亮光。
红光满面的顾蓉更是大喜,含笑的给小侍使了眼色,“还不快请阿宁入府。”
母子俩人心照不宣,都想到了一处去。
顾蓉压低嗓音道:“儿啊,娘说的可对,这有脾性的女人,晾一晾性子才会变好。”
说到这里,顾蓉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距离上回被郑蔷薇打过了好些天,但每每想起都感觉隐隐作痛。
她并非宽宏大度之人,等沈宁回府,她自有办法把这些账收回。
“还是母亲有远见。”
相较之下顾景南的心境略有不同,频频看向宴外的地方,哪怕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沈宁是惊艳了他年少的白月光,无数次难熬的时候,只要想到沈宁,他都能咬咬牙坚挺下去。
初次去外征战,沙场金戈铁马,血雨腥风,他总想着家中那道温婉如水的身影。
“顾将军,恭喜。”官媒旧友陆嘉洲,也是处理沈宁二人和离之事的人,此刻举杯敬来:“恭喜将军与夫人重修旧好,恩如如初。”
顾景南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笑着回应陆嘉洲的同时,脑海里却在盘算着顾家的三个女人,地位要如何安排才好。
蓝连枝虽说是大齐公主,但今时不同往日,大齐皇室已无旧时的辉煌。
且不说蓝连枝孤身一人来大燕,尚未成亲就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家又远在大齐,只能仰他鼻息生存。
沈宁毕竟是他的原配妻子,是第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人,但江灵珠又师从李衡阳,李衡阳却不喜沈宁……
这般想着,沈宁便出现在了顾家宴请宾客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