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山一一分完兵器,深深望了眼这些学生,“大燕,能有诸位,本将甚是欣慰,甚是自豪。”
一个人的起点低,可怕的是颓废不前。
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就意味着在多少个孤独的夜里挥洒了多少的血汗。
沈国山缓步走下了武台。
罡风“唰唰”。
黄武阁学生们齐齐伸出了双手,向沈老将军的背影抱拳颔首。
从此,这苍老却矫健的身影,是他们心目中永不坍塌的定海神针。
沈宁淡淡的笑着。
笑容汇入眼底,眸子映着光,戴有金武王冠的她,一身素衣染着血,是别样的好看。
她也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十七望见沈宁眼底的笑,近乎在霎时间就恍然大悟,明白了王爷的用心良苦。
沈小姐嫁给顾家,落魄三年之久,顾景南荣归上京却是弃妻不顾。
沈国山为爱女痛心,沈小姐为此黯然神伤。
而在亲手为女儿戴上金武发冠的那一刻,就是他们父女携手走出阴霾之际。
十七从未见过沈小姐笑得这般自在,由衷。
“凤鸣输了?”
明华公主眉头紧蹙,眼神冰冷锋利地看向了李长月。
子衿武堂的学生们猩红着双目,热泪盈眶的互相抱着。
“沈阁主,你是金武发冠当之无愧的佩戴者。”萧初晨说。
众学生纷纷点头。
凤鸣武堂的学生们都如丧家之犬,灰溜溜地走下了武台。
沈国山手捧着金武发冠,沿象牙台阶步上武台。
沈宁望向父亲,微微一笑。
两代人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
让她充实又温暖。
沈国山始终都板着脸,是个说一不二的严父。
他穿着盔甲走到沈宁的面前,双手捧着金武发冠,佩戴在了沈宁的发上。
“做的很好。”沈国山说道。
沈宁的眼眶越来越红,唇角也愈发上扬。
她知道父亲对自己深厚的感情,但这份认可,却是独一无二的。
她要父亲认可,要成为父亲的骄傲和沈家的支柱。
她要用千万倍的努力,来弥补曾经走错的路。
父母早已头发花白,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她慢慢地成长。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