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继续治病救人,救的是穷苦之人。她说过,那两个孩子没有家人,而她此生不嫁人,不生子,便把自己当成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后来江湖上传的白衣圣手,说的就是她。”
“不嫁人,不生子。”
这几个字眼,深深地刺痛了沈惊风的心。
他闭上眼睛,把自己当做冰冷的尸体,没有灵魂的躯壳,静静地躺着,静静地欣赏着此夜的月光。
至少,他与远方的心上人,普照着同一片月光。
“是我辜负了她。”
沈惊风低声自嘲:“我曾还怨怪你,却不想自己连你都不如,你起码是被大宗师追杀,而我,是酒后误事。”
“沈兄。”燕云澈眼眸深邃如潭看向了他,“你觉得,你是个会酒后误事的人吗?”
酒后误事,是世上许许多多人来掩盖自己内心丑陋的一个借口。
燕云澈从不信这四个字,只因如若是他的话,纵饮万杯烈酒,也不会对旁的女子动情。
“王爷这是何意?”沈惊风陷入了沉思,指尖划过凉意。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酒后误事,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就不得不认。
彼时,他也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纳兰晴怀孕的月份对得上,他也确实误闯了纳兰家的房子。
但要如何自圆其说才行,难道纳兰晴早就知道她会出现,并且还与另外的男人怀了孩子?
这太荒唐了。
若非证据确凿,他不会从这方面去羞辱纳兰晴。
燕云澈却是不再说话,沉默的喝着烈酒,眸光所至,是沈府的方向。
……
天光尚未破晓之际,沈府清幽堂的沈宁,早早的就在院中练习枪法。
采莲则去给李轻魁、陈欢欢熬药。
曙光洒下的时候,纳兰晴来了清幽堂庭院,眼睛红了好大一圈,还有些略微的肿。
“阿宁。”纳兰晴手里提着食盒,将其放在庭院的石桌上,“我给你炖了点汤,给你补补身子,你大哥总是说你太瘦了,我觉得也是。”
纳兰晴的手缠绕着雪色的软布,还隐隐往外渗透出了新鲜的血迹。
“长嫂费心了。”沈宁收枪,问:“长嫂的手是怎么了?”
丫鬟小玉道:“夫人她一晚上都没睡,熬了几个时辰的汤,还被烫伤了。”
纳兰晴横了她一眼,“不就是个烫伤,你与阿宁说那么多做什么。”随即,温柔的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