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你,该死。”
张忝武叫了好几下,反应过来道:“快,别让她逃了,大家伙儿都看着啊,去扒了她的面具,张爷我重重有赏!有大赏!”
这么一来,还在犹豫不前的围观者们,俱如洪水猛兽般蜂拥而上,将蓝连枝团团围住。
阴影来临前的霎时,蓝连枝第一时间把帕子收好,放在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她闭着眼睛,双手紧抱着面具。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冷喝之声裹挟着凶冷的愠怒响起。
众人顿时停住,齐齐回头看向说话之人。
来者一袭白衣似雪,眉目冷淡,黝黑的眸似有雷霆大作,寒芒四起。
就在闹事者们互相对视一头雾水的时候,采莲往前踏出一步,扬起下颌道:
“我家小姐,乃是沈家沈宁,老战神最小的女儿。”
听到沈家和战神,部分人吓得腿都软了。
张忝武也没想到会踢到个多管闲事的铁板,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沈小姐,这卖艺的人不讲道义,不够坦然,只知欺诈我们老百姓,我们是心有不平,想要讨回公道,才想把她的面具掀了。”
“每天只砸十下,多的钱不赚。”
“你这小娘子,倒是有趣,都沦落这般田地了,还会想着不赚钱吗?”
“有钱赚,没命花,终归也是白搭。”
女人头晕目眩,喉咙感到腥甜,似有血液再涌上来。
她将鲜血吞咽了回去,喘着气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弯腰之际却有一方帕子掉落下来。
帕上,绣着冰清玉洁的海棠花。
“小姐,那不是你的帕子吗?”
采莲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个世界太过于玄乎。
街边,蓝连枝蹲下去伸出手去捡帕子,一只脚掌踩在了的手背,还用力地摩擦扭动了几下。
她仰起头,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肥头大耳,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手里把玩着一两银子。
“小娘子,你是看不起我吗,怎么到我这里了,你就要打道回府了?”
“我说了,我每日只砸十下,多一下都不行,如果你想砸,明日带着银子来就是。”蓝连枝道:“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西街的人,昨日我是在西街卖艺,随便一问就知道我没有骗人。这石头,锤子,还有我这人,都是实打实的,正因如此,每日最多才能扛十下。”
若非她遭受了十下的锤子,又何至于连眼前这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