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哀声叹气的还在继续哀声叹气。
“沈小姐,这……”李轻魁欲言又止。
沈宁把枪放在马背的袋上,自己跃了下去,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甄远。
甄远正嫌弃嘴里的干粮难吃得要命,不如家中顿顿山珍海味来得香味可口。
沈宁挡住细碎的阳光,阴影覆盖下来时,甄远抬起了眼睛看她。
“好吃吗?”沈宁问。
“不好吃。”甄远如实回。
“那吃完了吗?”
“还没。”甄远说:“沈宁,我们是人,不是牲口……”
“嘭!”
沈宁一脚,直接踹到了甄远的身上,把甄远踹得人仰马翻,直接栽倒在地,摔得脑袋嗡鸣作响,半晌都没能恢复过来。
“沈宁,你干什么?!”君二公子之流齐齐起身。
更有甚者,拔出了兵器。
子衿学生们见此直接拿出锋刃翻身下马,毫不犹豫地对上燕京学生。
萧初晨舔了舔唇,脸上的刀疤让人瘆得慌。
她戏谑地笑道:“要打,就真刀真枪的打,反正我们贱命一条,比不得诸位的贵气,就算死在这定南坡也无所谓。”
陈欢欢握着大刀,面色冷酷凛冽。
比武台上,她怯弱了一次。
但往后余生,只要沈宁一句话,她定会拼了这条命,这把刀!
燕京的学生们,还真不想跟子衿拼命。
两方对峙不相上下,仿若陷入了僵局。
而麒麟军既无沈宁之命,也无校尉宋邵卿之令,都是旁观的状态。
武堂学生打架,他们不能帮任何一方。
有失偏颇的事,不能干的太明显,只能偷偷地干。
这是宋邵卿生而为人悟出来的大道理,并奉若为真言。
甄远咬着牙站起了身。
刚才他无万全准备方才被沈宁偷袭。
他与沈宁都是二流强手,实力难分伯仲才对,如今他聚精会神,全力以赴,恶狠狠地瞪着沈宁,像一匹肿胀的恶狼。
“沈宁,我告诉你,我不是吃素的。”
“可以走了吗?”沈宁问道。
“不走,死也不走。”
“那你……”沈宁幽幽抬眸,嗓音低沉,眸光死寂如深潭的盯着甄远看,“去死好了。”
声线森森,仿若阴司来的淬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