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光耀,说不上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但行事作风,可也没好人的派头,怎么去了一趟北幽,就开始高谈阔论君子之风和战士血性,平白惹人耻笑不是?
“二哥,你难道就没想过,北幽之事,跟她沈宁脱不了干系?”君光祖压低了声说。
君光耀扭头看去,“这话是为何意?”
“她想踩着你们的尸体建功立业,又或许想隐藏沈家罪业。”君光祖还在说。
君光耀往后退了几步,冷笑:“绝无,可能。”
“二哥,……”
“若你喊我来只是想诋毁将军,那就不必再说了,武学感悟何等重要,我还是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如若君光祖亲眼目睹过北幽屠城的生灵涂炭。
看到脚踝只有骨头的少年爬上高楼扬起麒麟旗帜。
看到陈长命战士为了把消息带出去而葬于郊外孤坟。
看到沈宁几次三番视死如归的空城计,看到沈宁枪出如龙浴血而战,斩下百余人敌军的无畏和歇斯底里的喊杀,便不会这般理直气壮当着他的面说出此等叫人寒心的话。
君光耀走了几步停下来。
陈琼、君光耀等人径直走到了沈宁的面前。
“吾等见过沈将军,今日红梅园的武学感悟,还请将军允许吾等作为子衿学生参加。”
而后,燕京武堂其余的学生们,都在楚夜的带领之下,颔首作揖,异口同声道:
“请将军允许——”
这等声音,如雷贯耳,让入园处的各大武堂学生,俱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须知,在此之前,他们只知燕京学宫的大多数人厌恶曾经嫁做人妇的沈宁。
但他们不曾知晓,许多年前,沈宁是大多数人的信仰。
如骄阳之火。
似破晓之光。
若明月之辉。
唯独不是地上的贱泥。
北幽一战,让多数人清楚,他们的沈宁,曾经冠绝上京的沈家小姐,回来了。
诚然,亦有少部分心有不悦,持不同意见。
叹奈何,这个世道,是少数人服从多数人的世道,因而只能掀起些许微不起眼的水花罢了。
沈宁望着眼前的许多人,及黑压压的低下去的头颅,眼眸里流露出了泛红的湿意,唇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微扬起。
旋即——
便见她带着子衿的学生们,以同样的礼数回之,垂首道:“沈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