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插,阔步走来,坐在了石桌前倒了一杯凉茶。
“今日甄夫人在夜雨楼与我相见,大理寺少卿甄世洪是少女失踪案的真凶之一。”
“不过,依我之见,这件案子,得分量而行。”
“譬如组织北幽屠城,拐走少女的人,是为主谋真凶。而根据买卖,欺辱女孩之人,不算是主谋,应该另当按照大燕律法处置,重心先放在前者去虚晃一枪,给人一种不彻查侮辱女孩的错觉。”
“若不然的话,难以连根拔起,反而会形成官商结合,官官相护局面。”
她这般说,男人就在旁边温顺的,认真的听着。
并且将她手中的凉茶取了过来。
沈宁不解地望着他。
只见沈大宗师用内力一烘,凉掉的茶,便已变得温热。
是以——
男人便将热茶递给沈宁,并接着她的话茬说话。
“确实是这样。”
“如果得知要全部除掉,为了活命,他们会前所未有的团结。”
“但如若放弃一部分人,剩下的人便是安然无恙,高枕无忧,他们会比我们更想割舍掉。”
沈大宗师一面说,一面握住了茶壶的茶柄。
稍稍提神,内力运转,便将茶壶都弄热了。
沈宁纤长握着一杯温热的茶,心里也跟着暖了许多。
沈宁看着神采飞扬的采莲,想到沈修白对待陈欢欢的与众不同,还是喊住了采莲。
“采莲。”
“小姐?”
采莲回头。
“你可有心上人?”沈宁问道。
采莲耳根子滚筒,扭捏了几下,“小姐真坏。”
还不等沈宁问完,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沈宁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沈家儿郎,从来只有娶妻,绝不纳妾。
纵然能够纳妾,她也不希望陪着自己多年的采莲,成为别人的妾室,哪怕对方是自己的阿兄。
妾室,总是要低人一等的。
沈宁抿唇沉吟了许久,提着枪在院子里练了会儿。
不多时,院门打开,着黑金墨袍的男子,身姿笔挺,戴着面具,徐徐地步入了庭院当中。
“三叔的琴,好听吗?”沈宁落枪,淡声问。
“不好听。”男人如实回道:“还有些刺耳。”
“他年轻时,精通音律,曾被誉为大燕第一琴手,只是去了一趟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