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爱的从来都不是他。
却曾委身于他。
“无妨。”顾蓉骄傲地抬起了下颌,“女人的身子在哪,心在就哪。”
两国公主又如何。
还不是失了贞洁。
倒不如沈宁。
沈宁至少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
“景南,与君家有关的东西,定要处理干净了,这件事情惊动朝野,绝不可马虎。”
“得空的时候,多去衡阳宗师和灵珠小姐那里坐坐,说说话,他们现在才是你的靠山。”
“只可恨北幽的那群人死得不是时候,要不然的话,你和灵珠的婚事,操办得越早越好。”
顾景南耳边不断地响起了母亲指点迷津的话,有关这些事,母亲总能说的头头是道。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但他却听得有所厌烦了。
婚姻之道。
为人之道。
好似都不是这样的。
他与江灵珠,毫无感情,真的能结为夫妇,安枕无忧的做那乘龙快婿吗?
他不知道了。
——
夜色深深,皓月当空。
今晚的上京,注定是难眠之夜。
东墓园,阴风习习。
一棵树,挂着白绫三尺。
一道身影,在满地坟冢中坐着。
他旁边的坟冢墓碑,写有“甄远”的字眼。
她才刚享福,怎么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我哪有参与北幽屠城案。”
顾景南咬牙切齿,“我顾家如今不似从前,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也算光耀门楣了一回,为何要去做那等事情。只是前不久,沈宁把我们告到了府尹那里去,害得顾家捉襟见肘,一时贪婪,才上了君光祖的道,总想着多点门道,赚点小钱孝敬娘亲也好。”
那几天,顾蓉愁容满面,天天在他耳边抱怨,听得他郁闷不已。
“都怪沈宁!”
顾蓉咬紧了后槽牙,“若非沈宁, 你一个大将军,何至于和那等二流子同谋?”
顾蓉快要气晕了过去。
“沈宁如此对待我们,你在沈家落难之时,还想着去看望他们。”
顾景南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道:“其实,阿宁待我顾家,不算差,我离家在外的三年里,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像模像样的,反倒是我来了之后,家不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