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叫人头疼。
“前辈……”
她再度开口。
秦老拖长了尾音:“小宁,我们该走了。”
“…………”倏然间,沈宁只感到万分的头皮发麻和恶寒。
矫情!
秦老阴阳怪气的姿态,让邓泊斐、赫连远山这些人都忍俊不禁。
“晚辈现在去追安河先生回燕京学宫还是来得及的。”
沈宁摊手,无奈地说完,作势就要去追刘安河。
“你敢!”
秦老哼道。
“是是是 ,晚辈不敢。”沈宁哄小孩似得道。
她跟秦老不算很熟,但自小就对秦老有些敬佩,
秦老开创的子衿武堂,虽不是大燕最出名的,但却是向下包容最多的。
他总想给一些柴门之人,有个选择的机会,却也仅限于此。
他一人力量,始终无法撼动长久以来的根深蒂固。
森严分明的阶级,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破的。
说起来。
顾景南初次入京时,秦老算是他的伯乐,时常照拂。
“秦老兄,你若是把沈小姐吓跑了,小心学生们跟你急眼。”赫连远山说道。
“老朽若能吓跑,她便不叫沈宁了。”
秦老刻意地板着脸说:“学生们昨日都受到了惊吓,你是该去看看的。”
“是。”
沈宁行了行礼,便走出了屋子。
等人消失在了视野,赫连远山方才叹道:“不过数月尔,却是天地之变化,不知这孩子的路,能走到多远。”
“为何要回?”
沈宁这话,把刘安河问住了。
门内的秦老等人,侧脸近乎贴在了门上竖起耳朵去听。
刘安河讪讪一笑,“小宁难道没有收到帖子吗,已经送去沈府了,没收到不要紧,老朽再与你来说一遍。”
“老先生所说的,可是这个帖子?”
沈宁将帖子拿出。
“对,就是这个。”
“原想亲自送去学宫,既然老先生来了,就劳烦先生帮我把帖子送回去吧。我既是子衿的学生,若要顺应皇命参加宫武宴,当然是代表子衿武堂而去,又还没到春季考核的时间,这会儿去学宫,不合适。”
沈宁微笑,“毕竟秋季考核的时候,燕京学宫拒绝了我的考核请求,这会儿不通过考核回学宫,我怕传了出去,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