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泊斐看了眼秦老,淡笑:“当初秋季考核,武堂不愿接纳沈小姐,是秦老先生力排众议,看来秦老先生慧眼如炬,识人之锐。”
秦老坐在了太师椅上,端起了一杯凉透的茶,抬眸深深地望着沈宁离去的方向。
顾景南算是他的半个学生。
是他极力举荐担保到燕京学宫的。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
他原以为会见证一代大将的崛起之路。
却不曾想,是眼睁睁地望着顾景南辜负了上京的天之骄女。
是他的罪过。
……
武堂里,学生武者们原都无精打采的,见沈宁来了,方才有了几分神采,却都是欲言又止。
“沈爷是来跟我们告别的吗?”有人忍不住问。
沈宁反问:“既是时常相见又为何要告别?”
“将军不去燕京学宫了吗?”
“吾乃子衿学生,去的当然是子衿武堂。”
众人闻言,喜不自胜。
“今日前来,是与诸位说道一下宫武宴的事。”
沈宁将一封信递给了萧初晨。
“我记了几个阵法,都好好练一下,还有每日的习武流程,都按照这个来。近日府邸事务繁忙,我估计不会频繁来,有什么问初晨和欢欢就好了。”
萧初晨接过了信,拱手道:“将军放心, 我定会好好的监督他们。”
沈宁轻点了点头,与子衿学生们共同讨论了下宫武宴的事。
等到申时便离开了武堂,去了一趟暗部在上京的分楼看了看君光耀。
君光耀脸色煞白,弱不禁风的,像是坐月子般裹在了床榻
“将军。”
君光耀无力地开口,便要下榻行礼,被沈宁单手给托住了,“既是身子不适,就不便多礼。”
转而问向了追风,“他这么怎样了?”
追风回道:“沈将军,医师来看过了,君公子是受了风寒,心力交瘁,再加上昨天一整日都没吃东西,又饮了太多的酒,方才损伤了元气,调理两天就行。”
说到喝酒,沈宁干咳了声,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说:“怪我。”
“自是怪不到将军的。”君光耀连忙说道。
东墓园喝酒义结金兰的事,两个没什么酒量的人,都记得不大清楚了。
只依稀记得,隐隐约约里,看见了关二爷。
“大宗师呢?”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