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我之今日,不过就是你之明日,我们彼此彼此罢了。你再瞧不上沈宁,见到她,你不还是得弯腰低头,又何必来五十步笑百步。”纳兰晴刻薄地道。
沈如玉的眼神微黯,面色一变,旋即扬起了脸说,“我与沈宁,归根究底都是我沈家人的事,不会是纳兰家的事。”
话里话外都在挤兑纳兰晴是个外人。
纳兰晴推开沈如玉急急忙忙往外赶。
她想要去阻止。
却在长街,遇到了骑马回来的沈惊风。
烈马疾驰而过。
纳兰晴到了街上,张开双手将人拦住。
沈惊风在关键时刻勒紧了缰绳,使得马得前蹄和上身踏地蹬起,呈现了弯月的轮廓,以及一轮扬起的披风。
红鬃马上,男人皮肤呈现小麦色,在日辉下透着一层淡淡的光泽,神秘而不可亵渎般。
“让开。”
“你不能休我!不能!”
纳兰晴瞪着眼睛说。
吵杂的声音,吸引来了四周围观的百姓们。
“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我无过无错,你凭什么休我,我还为你失去过一个孩子!”纳兰晴红着眼睛流泪。
沈惊风平静地望着她。
雪色满城,人流如织。
旁边的酒楼之上,窗台前坐着身穿白衣的女子,头上戴着同色的帷帽,桌上的茶已凉,手中的医书却看了好几页。
“沈宁一个外嫁女,下堂妇,岂敢唆使兄长真把我给休了,沈家位高权重,刚从牢狱当中出来,量她沈惊风也不敢休我。”
纳兰晴望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抚摸脸颊。
如花似玉的容颜,偏偏总是要独守空房。
她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那叶倾城了?
“纳兰夫人。”
外头走来了采莲。
纳兰晴见是采莲,收起了方才那般的神情,浅笑着道:“莫不是阿宁妹妹有话要交代?”
复又端起了长嫂的架势。
却也忘了那日撕破脸时彼此的难堪。
采莲眨巴了两下眼睛,倒也学会了卖关子,“嗯,是小姐让我来的,请夫人你去一趟。”
纳兰晴微微地抬起了下颌,欣喜之情可谓是溢于言表。
关了她的禁闭又如何,还不是得来请她出门?
采莲欣赏着纳兰晴面庞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小姐让夫人你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