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都是年纪比甄远年纪还小的孩子啊。
她亲自去看了眼女孩们的尸体。
衣不蔽体,骨头断了,浑身都是铁青的。
有的脖颈上还算着狗链。
有的下方插进了树枝,直到腹部。
她实难相信,做出这等毒辣之事的狠人,竟是当年两袖清风出口成章的意中人。
甄夫人笑了。
手掌轻抚着冰凉的酒坛,眉角眼梢,都似月霜般的柔和,却源源不断地溢出了泪珠。
“沈将军!下官就甄远这么一个儿子啊。”
“至少,该让我留个全尸。”
“求你了。”
“……”
他不怕死,但害怕被九月镰勾掉骨头活活地痛死。
“说的是。”沈宁浅笑。
甄世洪惊喜地望向了她。
却撞入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甄远与本将,乃是生死之交,作为他的朋友,理应为他尽一尽孝道。”
“刺啦!”
“啊啊啊!”
话音落的瞬间,九月镰勾出了甄世洪的琵琶骨。
“沈宁!”
甄世洪痛苦万分,红着眼睛大喊,“你……”
“我会下地狱的,对吗?”沈宁笑问。
“那在座的诸位,便在九幽黄泉,地狱阎罗殿,好好地等着本将。”
“本将,终要下地狱。”
“那又何妨?”
她低笑了一声,将琵琶骨丢到了地上,再次挥动九月镰勾走了甄世洪的第二块骨头。
每勾一块,就有鲜血泼洒在她的面颊。
九块勾完,甄世洪摊在邢台,身下都是鲜红刺目的血泊。
从甄世洪身上洒出的血珠,没入了沈宁的眼眸。
她抬起了脸,穿过人群,看向了一辆马车。
甄夫人拆开周岁酒的封口,手腕微斜,将半坛酒倒了出来,以祭甄远的在天之灵。
她与沈宁,遥遥相视而无言。
从马车吹向邢台的风,好似有着淡淡的酒香味。
之后,沈宁给祁国公几人陆续剔骨,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森森骨血堆若成山。
她便站在这骨血山边,有条不紊地擦拭着九月镰上的鲜血,淡漠地看向了沈年华。
“原以为奔雷宗在江湖上有个立锥之地,却不曾想,剔骨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