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藏在面具下的他。
温柔也好,暴虐也罢,都是此刻她眼中的他。
“他缉拿我外祖家六百口人,他让父皇中了毒,一瞬便杀一人,只要我斩掉母亲的首级,就能换来外祖家的安宁。”
“母亲跪地求我,求我杀她。”
“那时,母亲中了西域的幻毒,时而疯癫,疯癫起来便会自残,她是清醒的时候求我的。”
“母亲一生没有求过我,只求了这一件事。”
他将母亲的首级斩掉,目光空洞地站在了大雨里。
由此,保全了外祖一家。
但外祖家,至今还被元和皇帝关着。
他每年都能看到一封外祖父的信。
元和皇帝会派人把外祖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画下来,给他看。
燕云澈低垂下了眼眸,晶莹剔透的雪花,刚好落在睫翼上,宛若圣洁的精灵,活灵活现,跃然于林间。
“燕云澈。”
“嗯?”
男人眸子半抬起。
却见沈宁踮起脚尖,仰头堵住了男人的唇。
柔软的触感,使燕云澈心底的阴霾荡然无存。
宛若救赎的绿洲,从天而降在荒漠。
一双手,环绕在了男人的脖颈。
唇齿缱绻。
温热不止。
如一把火点燃。
深入,深入,再深入。
鼻息温存,心如小鹿乱撞,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燕云澈微怔,颅腔内却是绽开了火树银花,连带着眼底都是晶亮的光。
旋即,反守为攻,将心爱的姑娘抵在了树干,清雪洒落,如雾色蒙蒙,彼此的轮廓形成了绝佳的画作。
“沈将军,打扰了。”
耳鬓厮磨,他低声语。
清风夹雪,凉意彻骨,却都滚烫得如在火炉。
没有山盟海誓。
没有地久天长。
只有这一瞬的彼此和最真挚的感情,碰撞出最炽烈的烟火。
男人贴在肌肤的手掌,灼热到在肌肤带起了一阵酥麻痒意。
如电流,似鸦羽,又逢雨打芭蕉。
……
……
“待到日后,外祖一家得到自由,便去相见,沈将军定会喜欢他们。”
“外祖父中了一种南疆的蛊毒,北渊封地那里快找到解药了。”
他一声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