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京的。”
周扬虔诚恭敬地道。
老战神,是他心底里唯一的信仰。
他至死都不会忘记,那年兵荒马乱,沈家将军如天神降临,一把狂刀,斩尽八方妖邪,镇压贼寇个个如断脊之犬惶恐在草芥下。
回忆往昔,周扬流露出了感动之情,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沈国山,毕恭毕敬地等待着老将军的下文。
“时间一晃,都这么久了。”
沈国山长叹,目光上下凝视着周扬。
半晌,又接着叹道:“那年,你骨瘦如柴,才五六岁,刚来上京的时候总是不肯说话,便时常被人认为是哑巴,话虽少,却很可爱。”
其言下之意,便是在说周扬如今话多了,不如从前可爱。
“咳。”项老伯以拳抵唇,轻咳了声。
周扬张了张嘴,诧然地望着沈国山,复又低下了头。
满腔话语,梗在咽喉上不来,下不去,无人诉。
是夜。
沈宁提着两壶酒,独自来到府邸的院墙之上。
儿时只要是心情不佳,就会一个人在瓦片上喝闷酒。
喝到尽兴,便站起来满面通红的掐腰,直呼沈国山的名字。
这会儿。
沈宁刚上院墙,便看到三个兄长和沈青衫都在。
“小七长大后就不可爱了,只带自己的酒,不管几个哥哥的。”
不管选择丢掉哪一座,剩下的巨山都会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紧紧相随。
“不管怎么做,这一件事,都该让圣上知晓的。”沈国山道:“明日一早,小宁便进宫去。小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晚的宫武宴,你当好好的养精蓄锐,大干一场,为大燕争得荣光。”
“是。”
沈宁行了个礼,方才离开影阁,转身踏进了无边的夜色里。
“小七。”
沈钰就要追上去,却被沈惊风给喊住:“沈钰,回来。”
沈钰眼眶通红,“这样的抉择,让她一人承受,会不会太过于残酷?不管怎么选择,都是恶人啊。大哥,你身为长子,何不自己来?”
“作为他日的沈家之主,有些决定,须得她自己来。”
沈国山喟叹。
他啊,老了。
这一路走来,也如小宁这般,做过太多艰难的抉择。
这是沈家之主,大燕一代战神的必经之路。
沈钰微微怔住,与年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