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流水席,依旧是沈宁先前遇见的那一拨人。
只是来府邸的,由她变作了沈从武。
沈从武身材高挑,但知自己身份,时刻都保持着做低伏小的态度,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从武兄。”
太子爽朗坦荡地喊了声,旋即张开双手,迎上前如亲兄弟般抱了下沈从武。
沈从武当即受宠若即就要跪下,“殿下,这可不敢当……”
太子一把将他扶住,“朋友之间,何须多礼,来,坐。”
且边走边问:“阿宁来时,可就比你懂事多了,不似你这般拘束不自在。听闻老将军在今日,把沈家主权交给了阿宁?”
“阿宁承蒙圣眷,又得太子和三皇子的青睐,虽是个女流,但也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再加上我那三叔,从前就喜欢阿宁,若非阿宁出嫁得早,这主权只怕是早便给了她。”
越说,越觉得不是滋味。
好似沈国山一直在等沈宁归来,重拾破云枪。
沈家祖训,不参与任何的派系斗争,只辅佐名副其实的当今帝王。
沈从武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太子给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难以抵挡住这个诱惑。
眼下,太子一枝独秀,无人争锋。
他若早点儿投明,太子日后也好保他的荣华富贵。
“从武兄,你可知道,阿宁今早匆匆入宫,是为哪般?”三皇子问。
酒过三巡。
沈国山落下酒壶,忽而问:“听说,从武近来和三皇子,走得很近?”
沈国祥眉头紧皱,面露不虞。
“是有这么回事,我已经告诫他了,他到底是沈家子孙,虽有私心,但不会乱来,你安心便是。”
“但望如此,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沈国山长长喟叹了声,随即饮尽杯中温热的酒。
似是如芒在背般,下意识地扭头。
一侧目,就看到沈国海如小孩般暗自恼怒地瞪着自己。
许是被当场捕捉,沈国海悻悻地收回了眼神,飘忽地望向了窗外的景致。
……
习武场。
沈宁说了一下有关于今晚宫武宴的事,便都已散去。
“从武阿兄。”
沈如玉喊住了沈从武,“我那里到了你喜欢喝的茶,要去喝一杯吗?”
深秋那会儿,沈宁休夫回府,她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