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捧得越高,宫武宴上若是丢人现眼,就会摔得越疼。
“老先生说笑了。”沈宁缓声道:“宫武宴选在大年三十,一是为了辞旧迎新,二是为了宴请列国珠履三千时,宾至如归,好好地欣赏我大燕水土和学生们的朝气志向,人人与有荣焉。
若要说这一枝独秀,还得是老先生您,宝刀未老,雄风不减,不似我们子衿的老先生,俱都内敛沉然。”
刘安河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沈宁这言下之意,是在嘲讽他话多又高调。
秦老摸了摸下颌,流露出了一副腼腆的神情,怪有些不自在的模样,看得旁侧的邓泊斐先生实难维持住一如往初的文雅沉着,肃穆面庞龟裂开了一丝无奈。
“咳——咳咳——”
秦老双手笼着袖子,微微抬起下颌,挺起了脊背,压低了声跟身旁的子衿同僚说:“别说这小宁看人还挺准,一眼就看出了老朽的内心。”
赫连远山:“……”
邓泊斐:“……”
子衿先生们:“……”
比起秦老的莫名自信,他们情愿接受刘安河那厮的摧残。
刘安河瞅见秦老那让人想要痛揍的模样,气得闷哼了几声。
年轻的时候,他可没少在这姓秦的手上吃亏。
“太子到——”
一道声音,使得武堂列队,瞬间沉寂肃静,一张张脸上,或老或少,登时充斥着对皇室权威和一国储君的敬畏之情。
闻声,沈宁回头看去,只见太子一行人缓步而来。
为首之人,自是太子和太子妃。
再往旁侧,乃三皇子、云骁勇与……沈从武。
周边之人包括沈宁无不是垂首行礼。
刘安河早年不得志,后来在燕京学宫,是太子殿下一手提拔上来的。
“太子殿下。”
他正要说些什么彰显出自己在太子面前的与众不同,却见太子径直走向了沈宁。
沈宁依旧保持行礼的姿势一言不发。
“小宁,宫武宴上有你,本宫很放心,如若有需要的,尽管与本宫说。”
“殿下照拂,沈宁铭记于心,不胜感激。”
“于情于理,你都不算外人,照拂是理所应当。”
冬日起风,
宫门外的寒气更甚。
太子见状,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沈宁的身上。
“凛冬霜寒重,小宁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