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就差摇着肩膀抖起来,息怒都形于色的面庞,看得两位兄长头疼不已。
沈国山依旧如初,是面无表情。
虽说沈从武今日之做法有伤大雅,但沈家作为一个整体,自有沈家长辈来教导,而非任由外人嘲笑。
沈从武低着头,从始至终不再多说一句话。
“青衫贤弟,好久不见。”
沈虎手盘核桃,对着沈青衫一笑。
沈青衫双手攥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沈青衫瞪着眼睛看过去,额头青筋隐现,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青衫弟弟这是怎么了?”
沈象故作不知地笑道:“大年三十宫武宴,如此良宵好时辰,怎么臭着一张脸?”
“啪嗒——”
沈钰摇开了扇子,漫不经心,优雅斐然又噙着几分恣意不羁,缓步走到了沈青衫的面前,执扇的手,不动声色就把幼弟护到了身后。
“二位兄弟莫要见怪,我家青衫从小便是如此,见到些个稀奇古怪之物,便不愿多言。”
“你羞辱我们?”沈象咬牙。
沈虎盘核桃的动作微顿,眉眼阴柔,轻染愠色。
他一眼捕捉到了沈青衫,歪了歪头,挑起眉梢,对沈青衫露出了极度阴柔的笑容。
天佑长老走到了沈国山的面前,捋了捋长又白的胡须,目光扫过沈家两脉里年轻有朝气的面庞,唏嘘感叹道:“时间如白驹过隙,昨日旧年一晃而过,转眼间孩子们就都大了。”
沈国山皮笑肉不笑,“说的是,要不了几年,我们都得入土了。”
天佑长老捋着胡须的手,险些用力往下一揪。
微顿过后,讪讪一笑,目光扫过了沈从武,意有所指地说:“上京沈家,年轻一代,当真是人才辈出,既有沈将军的刚正不阿,还有从武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一个刚烈,一个世故,相得益彰。”
言语间尽是对沈从武的嘲讽。
企图挑拨沈国山、沈国祥一脉的关系。
沈国祥甩了甩袖,“奔雷宗后生不遑多让,虽然看起来奇形怪状,一言难尽,但各有天赋和心灵之美,此乃奔雷宗门之福,看得出来是天佑长老你教导有方了。”
沈天佑神色微僵。
远处的沈宁,听到大伯的话,唇角微微一勾。
若非亲眼所见,她怕是还不知道,大伯沈国祥损起人来,竟也是有一套的。
“何有奇形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