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为蓝连枝,更是为沈家。
“王爷所言甚是。”
蓝连枝不再犹豫彷徨,更无拒绝之意,笑着落泪。
她泪眼婆娑地望向了元和皇帝。
“皇上,永安的孩子,是王爷的,昨晚永安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未婚先孕,不敢声张,心有忐忑,无人诉说。今日得见皓月追星,方才一鼓作气。”
“好。”
元和皇帝点头,“你且安心去,为大燕和西齐,你和寒儿的事,朕日后会替你做主。”
“永安,叩谢吾皇隆恩。”
蓝连枝匍匐在地行跪拜大礼。
垂首之际,泪珠溅落在地上。
“大燕皇上。”
蓝鹰忽而作揖,“可否让永安穿上西齐的公主服,再由沈将军射箭?”
元和皇帝略微思忖,便点了点头,同意蓝鹰的请求。
林使臣面色难看至极,悄然间,便与太子对视了眼。
太子巍然不动端坐如山,举手抬足透露出矜贵清雅之气,眉色淡漠时无声引杀机。
沈宁驻足原地许久不动,目送蓝连枝从地上站起,在侍女的搀扶下远离鹿台换上旧服。
“小宁,该上去了。”
邓泊斐先生急道。
沈宁一动不动。
“沈宁,不可意气用事,不要辜负了永安公主的用心良苦。”秦老连忙提醒道。
不管永安公主的腹中孩子是有是无,孩子的父亲是谁,由此可见的是,永安公主要护的便是沈家。
总想着若非此人,沈宁便能与顾景南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哪怕昔日的鹰,甘于后院相夫教子,平淡一生,细水流长,又何尝不是一桩好事呢?
虞欣缓缓地垂下了浓密漆黑的眼睫。
一行清泪,自眼梢边往下淌。
沈钰揽住妻子,沉了沉眸——
顾景南,你真该死啊。
……
“那你倒是说说,孩子不是顾景南的,会是何人的?”
明华公主把玩着长指上的护甲。
蓝连枝嫣然一笑,眼底的悲观衍壮烈。
“自然是……”
蓝连枝毫不犹豫地出声,脑子里回想起其那日在北幽城的吕春。
“是小王的!”
忽然出现的声响,打断了蓝连枝的声音。
并把蓝连枝从痛苦的记忆里强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