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便又拔高了音调。
“陈喜,没看到沈尊的杯盏空了吗,还不快去给大宗师上酒。”
陈喜是御前的人,还是总管太监,只伺候元和皇帝一人。
如今让他给沈大宗师倒酒,也算是给足了沈尊的面子。
元和皇帝的眼角余光,俱都在盯着喝酒的沈尊。
他的十七皇帝十七皇帝,自小便有霜毒。
陈喜倒下的灵岩酒,则会刺激霜毒的爆发。
“大宗师。”
陈喜斟完了酒,弓着身停在原地说道:“这灵岩酒,是陛下亲自所酿,往日只有北渊王来的时候,陛下才舍得拿出来一叙兄弟之情。”
“如此,皇上有心了。”
沈尊把一壶酒喝完,又向元和皇帝讨要了些,“皇上,确实是酒中极品,不知本尊可否有这个荣幸,带几壶回去浅尝慢喝。”
元和皇帝见沈尊喝完酒面不改色,浑身上下的内力气息,也平静如初,便大笑出声,“沈大宗师要,自然是有的,陈喜,没听见吗,还不快去给大宗师备酒,有多少,便备多少。”
这一番话,暗藏锋芒,几经试探。
这些年来,元和皇帝每次把北渊王喊进宫里。
虽说白袍着身,却无凛冬大雪中遗世独立的仙人气息,反倒像是冲破大雪足以媲美百万雄狮的杀气。
林使臣与之对视的刹那,脑子轰然作响,心口也咯噔猛缠了下。
适才还憋着一肚子坏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林使臣,骤然便已哑口无言。
“沈尊可有见解?”元和皇帝问道。
“皇上,此人略知牛毛,就敢在大燕鹿台献丑,实在是丢了乾天国的脸面,也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此话何意?”
只见沈尊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挺拔颀长的身影,直叫呼啸而过的寒风都要让道。
男子负手而立,目光比刀子还锋锐,注视着林使臣。
“本尊游历列国,也曾去雪女城和武神国参悟新的武学,对祈福之说,另有一番见解。
今日乾天国的皓月追星,乃是祥瑞的迹象。
锋镝之气,险伤太子。
千钧一发之际,沈家从武不顾自己性命,便意味着大燕忠臣济济,皇室和江山根基,不容撼动。
永安公主孤身一人来他乡,虽被那顾景南所辜负,却也被大燕民风和武学所感染。
这点点滴滴,桩桩件件,道的都是祥